現場特別嘈雜亂糟,根本聽不清誰是誰的聲音,冬陽是真的不知道誰在打架。
大娘見她不似說謊好心告訴她道“是崔家兄弟倆打起來了。打的挺厲害呢,我聽說大海都動鐮刀了。”
崔家兩兄弟是出了名的關系好,最近唯一的矛盾就跟冬陽有關,再加上大娘剛才的話不難猜出兄弟倆為啥打架。
冬陽琢磨一番,決定不摻和進去,先撤回家。
張狂做事還是有分寸的,沒有目的肯定不會跟崔大海打架,他沒有提前通知她做什么那她最好什么都不要做,相信他,讓他去處理就好。
事實證明她的決定非常正確,沒有貿然沖進去拉架確實讓張狂的計劃順利實施下去,只是她沒想到張狂的計劃這么的瘋狂!
這一架一直打到中午,雨越下越大,看熱鬧的人都散了,打架的兩個人才罷手。
他們停戰的時候冬陽早都帶安安回家了,大概是這段時間忙碌慣了,冬陽有些待不住,又開始修炕柜。
剛釘好一扇門張狂就來了,還拉著牛車拖了一車的東西過來。
“你這是要干啥?搬家啊?”冬陽先讓他進門,又要找塑料布幫她蓋車。
張狂特別狼狽,衣服又濕又臟還壞了好幾處,臉上有傷,都不多嚴重就是不大好看。
“不用蓋,我把東西都搬進來”,張狂樂呵呵的說道。
冬陽
感情是想把家搬到她這兒來啊。
冬陽覺得這樣不合適,水到渠成,他這可不是一般的水啊,分明是洪水,誰受得了。
勸半天不好使,張狂幾趟就把東西搬屋里了。
得,攔也攔不住,那先搞清楚發生了什么吧。
張狂喝完熱水,又對著鏡子看看自己的臉,見安安小心翼翼的看他他還沖小姑娘做鬼臉,一大一小樂的哈哈的。
屋里三個人,就冬陽愁眉苦臉的。
“你也別擔心,一切盡在我的掌握”,張狂對她說道。
原來他早計劃跟崔大海和趙紅梅鬧掰呢。
鬧掰了,崔大海才不會寸步不離的跟著他,他才有機會在冬陽面前好好表現讓他們的事兒順理成章。
今兒個下雨他們不能出去干活,他去買了點兒酒跟崔大海喝,一開始還都挺好的,喝到差不多他便把話題扯到結婚的事情上,兄弟倆越說越不對付,崔大海氣極了吼道“你要是敢跟那個gua婦在一塊兒就給我滾出去,我不認你這個弟弟,咱們崔家也不認你這么個人兒。”
張狂順著說道“我還就非要跟張梅蘭在一塊兒了,你和嫂子要是真看不慣那我現在就走,以后都不礙你們的眼。”
說著話他真的下地穿鞋作勢要走,崔大海氣的臉都紫了,追下地跟他扭打在一塊兒。
打著打著,就從家里打到門外,最后鬧得村都知道了。
這種事兒要只在家里鬧一鬧興許還有回轉的余地,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可不好收場,崔大海和趙紅梅都要面子,哪里還容得下他,打完架就表示要跟他分家,以后跟他再沒有關系。
“我就分到那一牛車的東西,以后你可不能嫌棄我啊”,張狂喜滋滋的對冬陽說道。
他哪里是怕嫌棄,分明就是在等夸獎呢。
冬陽沒有心情夸獎他,只覺得頭疼不已。
“你打算住哪兒?不會真要住我這兒吧?這可不行啊!”冬陽挺嚴肅的說道。
張狂怕她急眼,忙解釋道“你放心,我知道以咱倆現在的情況直接住到一塊兒不成,外邊兒不會說我怎么樣,只會罵你。”
冬陽為這不公平的世道嘆口氣,說道“不是罵我,是罵張梅蘭,咱們不能給這倆人留下爛攤子。”
張狂贊同的點點頭,壓低聲音說出自己的計劃“一會兒你就給我攆出去,不讓我進你屋,給我個房檐避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