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一聽車老二是為修路的事過來找茬的紛紛站隊冬陽這一邊,你一言我一語的數落車老二,把臉皮挺厚的車老二說成大紅臉。
“行,你行”,車老二氣咻咻的說道“你非得跟我作對是吧,咱們走著瞧!”
車老二甩甩衣袖走了,走前放狠話就是一輩子不喝酒也不會來修路。
“他干嘛不去別的村買酒啊?”一直看熱鬧沒吱聲的張狂突然不解的問道。
冬陽輕笑“他哪有什么錢,飯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也就咱村的供銷社看在同村的份上給他賒賬,他去別的地方可賒不到酒。”
張狂了然的點點頭,忍不住朝她豎起大拇指。
“高啊,小同志”,夸完他又質疑道“萬一他為了不修路真的不喝酒了怎么辦?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冬陽非常自信的告訴他:“不可能,他絕對不可能不喝酒!如果酒那么好戒世上哪會有那么多酒鬼。像他們這種嗜酒如命頓頓喝酒的人,三天,頂多三天不喝酒就已經是極限了。你等著瞧吧,他肯定會乖乖來修路的。”
張狂覺得她說的太玄乎,冬陽便要跟他打賭,也不用什么賭注就隨便賭著玩玩兒。
事實證明,車老二是酒鬼中意志比較薄弱的那一類,都不用三天,第二天上門買酒空手而歸后,他就乖乖的帶著工具來修路了。
忙活一天再去供銷社,白嫂子果然給他賒酒了,不過只賒了一點點,打酒的時候還挺不客氣的提醒他別耽誤明天修路。
車老二收拾順溜了,冬陽負責的路段也就幾本太平了。
就在修路工作進入收尾階段,大部分人家的路都修完了的時候,又有人搞幺蛾子了。
作妖的是申大珍,做的事倍兒幼稚,大晚上的不睡覺偷偷摸摸的去刨剛修好的路,被張狂逮個正著。
那天晚上天氣好,氣溫不算很低,月光明亮,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做點兒什么不大容易。
申大珍大概是覺得村里人白天都干了一天活晚上睡的死沒有人會注意到她,卻沒有料到村里還個可憐人住自建小棚子被蚊子咬的睡不著覺正好看到她鬼鬼祟祟的出村,于是蔫不悄的跟她一路。
她直奔冬陽修的路段,借著月光就是一鎬頭。
村里以前經常有狼或者黑瞎子進來禍害牲口咬傷人,為了遇著危險及時報信兒,村里頭家家戶戶都有一個大哨子,遇著事兒就吹哨,村里人聽到哨聲都會出來幫忙。
張狂出門的時候就帶著哨子呢,見申大珍刨路一邊沖過去抓人一邊吹響哨子。
尖銳的哨聲在寂靜的夜里更加的嘹亮,直接把申大珍嚇蒙,直到被張狂摁在地上動彈不得她才緩過神來。
她反應也挺快,扯著嗓子一遍又一遍的喊道“救命啊,有人耍流氓啦”
張狂都被她那拉鋸似的嗓子逗笑了,也不制止,只道“你隨便喊,大點兒聲,讓村里人都聽到趕緊過來。”
別說,有申大珍喊聲加持,村里人來的還真迅速,一個一個的手里還帶著家伙事兒呢,跟去打仗似的。
“小海,怎么回事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村里頭一個有些威嚴的男人問道。
張狂還沒解釋呢,申大珍又扯著嗓子喊起來。她信誓旦旦的說自己遇著liu氓混蛋了,差點兒就shi身。
張狂等她說完才懟道“你也不照著鏡子看看你什么模樣,長得沒有張梅蘭萬分之一好看性格沒有人家萬分之一爽快善良,我就是瞎了也不帶看上你的。再說了,這大晚上的我可沒有本事把你從家里弄出來還拖拽到這里,村里哪個男人都沒有這個本事,只能是你自己走過來的。”
懟完申大珍,他才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村里人。
修路太艱辛,村里人對這條路都非常重視,都認為這條路是他們過上好日子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