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蓋的太匆忙很多細節(jié)問題我都沒想到”,冬陽挺懊惱的說道“安安一天比一天大,總跟大人睡一個大炕不合適,還是得給她弄一個獨立的房間。”
倆人不約而同的打量起這所小房子來。
房子雖小,但住三個人完夠用,關(guān)鍵是怎么改現(xiàn)有的格局。
張狂隨手從灶坑邊撿一根小棍在地上畫起來,簡簡單單幾筆,他便把小房子的平面圖畫出來,又畫幾筆,房子的新格局便出來了。
“你覺得這么改怎么樣?一般的房子中間弄一個夾道是為了冬天取暖省柴禾,咱這房子本來就小,省柴禾的事兒可以不用考慮,所以廚房跟里屋之間的這個夾道就有些多余,我們可以挪一點廚房的空間,再加上這個夾道,攢一個小房間在里面盤個能睡開兩個人的炕給孩子住足夠了。”
冬陽覺得他的規(guī)劃很合理,滿意的點頭的同時忍不住笑道“你說咱倆在建房子之前怎么就沒想到這些呢,還得費二遍事兒。”
張狂也跟著嘿嘿樂,樂完如實說道“其實我是太激動了,一想到建完房子就要結(jié)婚,我腦子都快不能轉(zhuǎn)了。哎呀,我還是頭一次領(lǐng)證結(jié)婚呢,興奮的睡不著覺。”
“那你帶入的挺好啊,我就沒有那種感覺”,冬陽還好心的提醒他“你多少控制一點兒,別把興奮勁兒都用到不該用的時候,等以后真的結(jié)婚一點感覺都沒有。”
“那不能,這都算練手,等我自己結(jié)婚的時候肯定會更高興更睡不著覺。”張狂猛然想到自己過來的主要目的,把話題扯回來“你還沒跟我說等我搬過來睡哪兒呢,我也好做個心理準備啊。”
“怎么著,跟我睡一張大炕你還要怎么準備?”冬陽忍不住打趣道。
張狂接收到關(guān)鍵信息,高興的一拍大腿“那成,以后咱倆就是睡一張大炕的兄弟了!你放心,咱這炕大,我肯定不擠你。”
家里的炕可不夠大么,別說是兩個大人一個小孩兒,就是四個大人一個小孩兒也能睡開,他倆一個睡炕頭一個睡炕梢誰都挨不著誰。
他們結(jié)婚其實挺不講究的,接親什么的流程都省了,中午的時候直接開席。
桌椅不夠,酒席就分兩批,冬陽跟著張狂挨桌敬酒,倆人都被灌了不少酒。
一直到下午四點多鐘酒席才結(jié)束,喝的頭昏腦脹的新婚夫妻沒時間休息,又開始收拾殘局。
得虧有趙紅梅和關(guān)系好的鄰居幫忙,要不就光他倆收拾的話得忙到后半夜。
晚上十點多鐘,安安已經(jīng)熟睡,冬陽和張狂也終于能夠休息一下。
酒勁兒都散的差不多,倆人一個炕頭一個炕梢躺著也睡不著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起話來。
聊著聊著,張狂就說起自己的致富計劃來。
他很有想法,每一個致富計劃都非常具有可行性,可把計劃變成現(xiàn)實卻非一朝一夕的事兒,他有些著急。
末了,他嘆息著不大甘心的說道“費勁巴拉的打下一片江山卻無福享受,你說我慘不慘?”
他慘不慘冬陽沒工夫想,她現(xiàn)在只擔心一件事。
翻個身,面朝著張狂的方向她擔憂的說道“我不會要一直陪著你吧?你要帶領(lǐng)村致富,這可不是說說就成的,你要在這兒待個三年五年的,我不會也被困這兒三年五年吧?”
張狂一個翻身坐起來,有些惱的說道“你不愿意啊?你不愿意也沒辦法,走還是留咱倆說的都不算。”
冬陽也坐起來,靠著墻,無奈道“是啊,不是咱倆說得算的,所以咱倆還得繼續(xù)過下去,過一天算一天,說不準哪天一覺醒來就回家了呢。”
說到回家,倆人又都悵惘起來。
張狂掰著手指頭算了算,驚駭?shù)馈拔铱浚叶剂嗄隂]見著我爸媽了!”
冬陽
不能再聊這個話題了,再聊下去怕張狂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