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冬陽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解決的辦法,這么大的事,她得周末回家跟張狂慢慢的商量。
然而還沒到周末,她就不得不回來。
張狂出事了。
晚上他吃的有點兒多胃不是很舒服,就下樓來散步消食。
他們這小區挺老挺舊,生活氣息非常濃,老人和孩子特別多,晚上這個點兒正好有許多上了年紀的人出來跳廣場舞,家里的孩子也被他們帶出來,就在小區里瘋跑玩耍。
張狂怕被沖撞特意找了個人少的地方溜達,卻不想還是有調皮搗蛋的孩子沖過來撞到了他。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等他緩過神兒來的時候已經重心不穩跌倒在地,肚子也疼起來。
旁邊有大人看到他摔倒,大呼小叫的叫來許多人,孩子的奶奶一個勁兒的給張狂賠禮道歉就是不提送醫的事兒。
張狂疼的腦門冒汗,咬牙說道“叫救護車,我肚子疼。”
這會兒大家才后知后覺的想到打急救電話。
進急診室之前張狂特意叮囑跟過來的鄰居打電話給冬陽,這么大的事兒,肯定不能瞞著冬陽。
冬陽接到電話嚇的腿都軟了,跟韋承昊借車的時候耳鳴眼花,說話都顛三倒四的。
她這個狀態根本沒辦法開車,就算開了多半也會半路出事兒,韋承昊實在不放心,便主動提議他來開車送冬陽回來。
晚上八點多趕到醫院,張狂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保險起見需要住院觀察兩天。
本來以他現在的情況應該去住院部的病房,不過一直幫忙跑前跑后的鄰居有親戚在醫院工作,就給張狂直接安排住進了產科的病房。
一個病房三個人,另外兩個孕婦都在等待生產。
冬陽沒過來的時候張狂特別的不自在。
他一個心理上的假孕婦和兩個真孕婦待在一起,被問起懷孕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能不別扭嗎。
好在不多久冬陽就來了,先客客氣氣的跟鄰居道謝把人送走,這才坐下來慢慢跟他說話。
冬陽真的嚇壞了,距離接電話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將近兩個小時,她的手還在顫抖。
她就用自己那雙冰涼又顫抖的手握住張狂的手,紅著眼睛問他“沒事兒吧?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張狂能夠理解她此刻的心情,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輕柔回道“已經沒事了。其實可以不住院的,不過為了萬無一失還是在醫院待兩天吧,你別擔心,我們都沒事。”
已經聽醫生說過,現在又聽張狂這樣說,冬陽鼓噪的心緒總算慢慢平靜下來。
她弓著腰趴到病床上,好半晌才坐直身子看向張狂,眼睛好像更紅,模樣特別讓人心疼。
張狂輕輕拍拍她的手背,安撫道“這次純屬是意外,以后肯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為了轉移冬陽的注意力,他主動說起被小孩子撞的事情來。
犯錯的是孩子,孩子還小,那就需要他的監護人替他承擔責任。
這次看急診各種檢查再加上住院花費著實不少,沒道理他們自己出這筆錢,肯定要孩子家長支付。
可問題的關鍵是,到現在為止孩子的家長也沒有來醫院看過一眼,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別想這些,明天我回去處理”,冬陽蹙著眉頭安撫道“咱們肯定不能吃啞巴虧,這事兒誰的責任就要承擔后果。”
旁邊床位上啃蘋果的大姐一直在聽他們說話,大概也了解事情的經過了,特別自來熟的插話道“小老妹兒,聽姐一句,不管那家人怎么抵賴你可千萬不能圖省事兒算了。熊孩子不能縱容,熊孩子的家長也不能慣著。”
張狂一聽大姐說話這口氣就知道大姐有故事啊,饒有興味的問大姐為啥這樣說。
大姐倍兒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