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按,他還能活動活動雙手,一舉兩得,挺好。
誰知道張狂還沒按兩下呢,臥室的門毫無預兆的被江母推開。她本意是來看看兒子怎么樣,沒什么事兒就去睡覺,沒成想竟看到自己行動說話都還不是很利索的兒子在給兒媳婦按摩呢。
老母親此時的心情冬陽是沒辦法理解,不過從她表情上就能看出來,她是非常生氣非常心疼也非常難受的。
冬陽心里咯噔一下,心道完了,這婆媳關系肯定又要緊張兩天了。
“啟斌,你身體啥樣自己不知道嗎,家里人都得伺候你你還去伺候別人”,說著話,江母還斜眼瞪了冬陽一眼,倒也沒有直接數落冬陽。
冬陽趕緊從床上爬起來,尷尬的跟江母解釋剛才的情況,可惜江母根本聽不進去,還道“誰身上沒點兒勞累病,就你嬌氣。”
張狂要替冬陽說話,冬陽忙攔住他。這種時候誰說話都行,就張狂不能說,越說婆婆對兒媳婦意見越大。
冬陽態度極好的對江母笑笑道“行,那我知道了。我們這就睡了,媽您也回去睡吧。”
江母走后,冬陽重新躺回床上,唉聲嘆氣道“看到沒,不管換到哪個年代,變成什么身份,這婆媳關系都不好處。”
“不怪你,婆媳關系處不好大部分原因出在男人身上。”張狂挺無奈的說道。
大晚上的,冬陽真的不想跟張狂討論什么婆媳關系,嘆息一聲招呼道“行了,睡吧,明兒還有的忙呢。”
第二天冬陽上班的時候總是心神不寧,老想著張狂和江母那邊的情況。
張狂說的沒錯,一個病弱一個老弱,倆人加一塊兒確實更可憐,可也更好欺負。萬一廠里有人不講理來硬的,張狂和江母可怎么應付啊。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冬陽第一時間沖回家。
張狂和江母已經回來了,江母正樂呵呵的包餃子呢。
呦嘿,難得江母主動包餃子,看來事兒辦的非常順利。
果然,張狂告訴她,事兒成了!
江啟斌在廠里工作多年,說勞苦功高有點兒夸張至少是為廠里做過大貢獻的,為了人心廠里也不能真的不管江啟斌。
當然,如果張狂不找到廠里,廠里那邊肯定也不會主動做些什么,他主動找過去了,廠里順勢賣賣好,給他一些補償。
補償款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足夠這個負債累累的家庭把所有的外債都還清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江母就提到還債的事兒,她催促冬陽明天就把錢都還了,身上背著債總覺得心里不痛快,早點兒還上早點輕松。
冬陽看看張狂,張狂朝她眨眨眼,示意她話他來說。
張狂好聲好氣的告訴江母這錢先不還,他們要用這錢做點小買賣,等家里收入多了再去還錢也不遲。
江母不同意,她道“買賣哪有那么好做的,萬一賠了怎么辦?咱先把欠的債還上,反正家里有一個人上班兒也餓不死。”
“光餓不死可不行”,張狂特別耐心的說道“明年燕燕讀大學,雷雷讀高中,生活上還有亂七八糟的花銷,這可都要錢啊,光永春的工資根本不夠用。咱們一家五口人,不能把所有的擔子都擱到永春的肩膀上。”
這話要是讓冬陽來說,江母肯定覺得她是不肯吃苦,可由張狂說出來江母就不會這樣想。
“那玩意賠了呢?要不,咱先還一些,留下一些錢干點兒什么”,江母出主意道。
張狂對江母笑笑,有商有量的道“具體要干什么買賣咱不是還沒想好呢嗎,具體要用多少錢也不知道。我的意思是咱先把買賣弄起來,還能剩下多少就還多少,還不上的以后慢慢還,媽你看這樣行嗎?”
好商好量的,江母就很聽兒子的話。她不再提反對意見,剩下的就是冬陽和張狂商量著干點兒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