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一張黃符被女壕俠拍在那中年人的腦門上,一道黑影瞬間便被她從中年人的身體里拍出,發出刺耳的尖叫。
黑影化作黑氣,朝著遠出遁逃,中年人雙目無神,委頓于地。
“還想逃?死來!”
女壕俠輕哼一聲,拔劍于手,一道華麗的金色劍芒,瞬間從劍中沖出,長達數十丈,瞬間追上那黑霧,一劍劈開。
刺耳的尖叫再次響起,繼而漸漸消散于山林之間。
還劍歸鞘,女壕俠輕撫劍柄,如同輕撫自己的愛人一般。
最終,松濤漸歇,黑云消散,又見明月星光。
她走到那中年人身邊,伸手輕探了下他的脈搏,而后又撕下那張符箓,隨手一抖,直接燃成灰燼,剩下一點金芒,落在中年人身上。
之后,她隨手拎起那中年人的衣襟,縱身而去。
就在她于林間縱掠的時候,見到下方林間幾個書生縱馬而去的身影,她只掃了一眼,便有些不屑的揚長而去。
……
“回來了!”
方寸站起身來,打斷了老人的喋喋不休。
老人一直在請求方寸,方寸一直安慰老人,讓他相信那位女俠。
可老人就是不信,以為是方寸的推托之言,心中對這個少年郎多少有些失望,覺得他沒有那種古道熱腸之心。
雖有些失望,可他卻不能表現出來,那不是求人該有的姿態。
他的姿態一直都擺得很低,一生都當下人,擺低姿態于他而言基本上算是本能,沒什么難度。
直到感覺到女壕俠的氣息在接近,方寸這才起身說道。
聽到方寸這話,老人還有些不明所以。
不過看到方寸徑直走出房門,老人也跟了出去。
當他們來到前面大堂,便見女壕俠拎著個發髻凌亂的中年人,躍入院中,徑直走進大堂。
老人一見這情形,立馬上前接過中年人。
女壕俠說道“他身上邪祟已被我斬除,不過被邪祟附身時間太長,還需好好調養,否則恐有性命之憂?!?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救了小的家主……”
老人扶著中年人,直接朝那女壕俠跪了下去。
女壕俠隨手一拂,便將老人托起,道“老丈不必如此,我輩義士行走江湖,除強扶弱,斬邪除魔,乃是份內之事。不過舉手之勞罷了,不足掛齒!”
方寸看著這女壕俠一副豪邁的模樣,漸漸與當初那個紅色小身影重疊,不由露出會心的微笑。
有三年多沒見了,當初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如今已經是十六七的大姑娘了。當真是女大十八變啊!
可惜臉上的嬰兒肥也不見了,有些不可愛了。
“看什么看?討打么?”
仿佛是感覺到方寸的目光讓她有些不自在,她朝方寸瞪了過去。
方寸微微搖首,道“木少俠剛剛酣戰一場,小生就算想與少俠討教一二,又怎能趁人之危?切磋之事,不談也罷!”
三年多的時間,估計這女壕俠至少也有六境巔峰的修為了吧!再加上刀劍雙仙兵,打個七境修士,完沒難度。
要是靈力未散之前,方寸還有可能與她打一場。
但是現在,雖說靈氣散于體內,被肉身吸收,肉身的強度更上一層樓,可要是沒有靈力卻施展出術法,那就太引人注目了。
之前說切磋什么的,也只是說說而已,不必當真。
一夜無言,次日一早,方寸便與女壕俠踏上南下之路。
方寸再一次看到了那只白驢,不過當初的小白驢,如今已經變成了大白馬,體格比他買來的那只老馬,健壯許多。
如果不是那對招風驢耳實在過大,還真看不出驢的樣子。
而且這蠢驢身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