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鴻的手里拿著一顆紫黑色的丹藥,眉心鄒成了川字。
給衡炎每日送丹藥的藥神已經被獨鴻買通,只要把這丹藥偷偷遞到藥神手里,讓衡炎吃下就會變得神志不清,封印住體內的靈力。
躺在床上動彈不得,體內的靈力也會一點點耗盡,最后靈力干枯而死掉。
“你還在猶豫什么?天帝之位近在咫尺,要是等天帝反應過來,查出你和藥神的勾結,可是死罪。”初影坐在獨鴻身邊,手搭在肩膀上輕輕晃了兩下。
獨鴻低著頭,腦子里回想的都是那星星點點美好的回憶,衡炎畢竟是他父親,讓他親手毒殺,他還真有些下不去手,獨鴻的額頭泛起了虛汗。
“啊啊啊”
獨鴻的雙眸突然變得腥紅,腦子疼的都快炸開,捂著頭躺在地上來回打滾。
最近總是這樣,他只要稍微心軟,就要忍受那痛不欲生的滋味。
“獨鴻獨鴻”初影費了好大的勁,才把獨鴻摟在了懷里,眼角泛起了淚花。
她不想再看到他痛不欲生的模樣,獨鴻的野心越大,他體內的邪惡靈力就越強,慢慢的就會控制他的心智。
初影曾想把獨鴻體內的邪惡靈力抽出來,不在爭權奪利,可獨鴻根本不想舍棄這邪惡靈力。
既然不能讓他變得善良,那就陪他做盡壞事。
獨鴻突然冷靜下來,冷笑幾聲,抬起頭說道“死罪?他自己犯下的死罪還少嗎?我要是坐上那天帝之位,一定比他做的好,至少不會像他那樣窩囊,馬上召藥神過來。”
對上獨鴻那陰狠的目光,初影愣了一下,怎么這么陌生?像是換了一雙眼睛。
“你還愣著干什么?”獨鴻說的陰陽怪氣,皮笑肉不笑。
“你還是把丹藥給我,我偷偷送到藥神手里,你召見他過來,豈不是太明目張膽,外面可有涼羽的耳目,天帝的耳目。”
“你為什么總喜歡單獨去見藥神,你不會和他之間有什么吧?看著我說實話。”獨鴻突然伸手掐住初影的下巴,強迫她把臉仰起來。
初影自知不是獨鴻的對手,也懶得反抗,就默默地注視著獨鴻,也不說話。
初影的目光里充滿倔強,倔強的讓人看了感覺到心疼。
獨鴻感覺到不自在,冷哼一聲,把初影松開。
“你忠心為我辦事,我不會忘記,等我登上天帝之位,就立你為天后,此生只娶你一個人。”獨鴻將手里的丹藥扔到初影手里,推開殿門,獨自出去。
初影苦笑一聲,手心緊緊握成了拳頭,她根本不在乎天后之位,每次獨鴻被邪惡靈力控制心智時,說出來的話像刀一樣扎在她心上。
一股子藥草味,飄蕩在空中,初影幻化成一小宮婢,潛入藥神殿。
“初影你怎么這個時候來?”藥神翼空眼里閃過一絲擔憂,眉頭緊鄒,放下手中整理的草藥,連忙將殿門關緊。
“事情有變,給天帝送的丹藥換成這顆。”初影將掌心攤開,小聲說道。
“太子殿下是嫌平日里的丹藥藥效太慢?初影你知不知道你手中拿的這丹藥足以要天帝的命?”翼空的聲音有些發(fā)抖,謀殺天帝可是死罪。
初影冷笑一聲,有些嘲諷的說道“藥神敢給天帝下毒已經是死罪,沒有退路,更何況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出了事還輪不到你頂罪。”
翼空愣了一下,苦笑一聲說道“既然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小神只有遵旨了。”
“告辭”
“等下初影,這是解憂丹,我剛剛煉制好的,我看你最近心事重重,這丹藥你拿回去試試。”翼空從袖子里拿出來,遞到初影面前。
本想過幾日找個借口,親自給她送過去,沒曾想她今日來了。
“不必,告辭。”初影板著臉,絲毫沒有笑意。
望著初影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