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德克薩斯,你信任她嗎?”
陷入沉默之后,能天使主動打開通訊問了一句。
德克薩斯裝作絲毫不在意的樣子,馬上回答道“總之我是不太相信她那么沖動的性格會有一個好結果的。”
能天使搖搖頭,笑著繼續(xù)問道。
“不是,我想問你的是,你愿不愿意信任拉普蘭德這個人?”
德克薩斯的沉默似乎不該有任何理由。
“我”
—
拉普蘭德早就準備好了。
和姬所帶來的幻象,本該死在感染者監(jiān)視所的她如今也能出現在拉普蘭德面前,也就說明了她要準備好進入和姬的幻象。
而且。
她也做好了那個準備。
—
“德克薩斯。拉普蘭德之所以會毫無顧慮的潛入進咖啡屋,直面敵人。其原因就是她對你是絕對信任的。”
能天使放下了瞄準鏡,對著商場對街的咖啡屋那兒點了點頭。朝德克薩斯做了個嘴型。
[救她,也是救你自己]
—
安庇斯徒手抓住了拉普蘭德的劍刃。
說是安庇斯,不如說是另一個人。
“真是好久不見,阿爾萊特家的小狼崽。”
那只本該在當年被切下的手臂也完完整整的在這人的肩下。
索切爾德克薩斯。
拉普蘭德猛地后退,心中充滿了恐懼,激憤,以及一種詭異的感覺。
被拉普蘭德炸開腦袋的桃樂茜消失在了咖啡屋內。和姬也出現在了咖啡屋的大門口,朝著她揮了揮手。
“再見,拉普蘭德小姐。”
和姬冷淡地說完后,扭頭離開了咖啡屋。
“好了,現在這里只有你和我了。拉普蘭德”
“這一次我一定殺了你!”
拉普蘭德舉起刀瞬間沖到了索切爾的面前砍向了他,卻被他腰間的手杖擋下了。
“沒有伊瑞托婭,你又能做得到什么?”
索切爾輕蔑地笑著,把嘴湊到了拉普蘭德的耳朵旁。
“沒有我的女兒,別說打敗我,你甚至不可能在當年的敘拉古活下來。你的強大,究竟是怎么來的?”
拉普蘭德的眼神開始恍惚了起來,一道道回影出現在她的眼前。
——5年前——
—敘拉古—
“你好,你看上去,需要我的幫助?”
冰涼的雨落在兩人的身上。
跪在阿爾忒彌斯墓前的拉普蘭德,緩緩地回頭看去,那個站在她身后,彎著腰的小女孩。
“不,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
“你需要力量,對吧?你需要力量來對抗你需要面對的一切,你需要力量來復仇,用惡意回報這個殘忍的世界。”
拉普蘭德沒有再講話。
“你所見到的殘忍和世界的無情,根本都比不上我當年的十分之一。但是呵呵。”小女孩拿出了一管試劑。
“反抗這個世界,報復你的敵人,向這個這個世界,用你源自內心的憤怒來咆哮!然后”
拉普蘭德二話不說,把它從小女孩的手中搶了過來。
小女孩笑了笑,接著說道。
“把它喝下去。”
拉普蘭德失去了最后一絲絲理智,她已經沒有精力去懷疑一個人的話,去猶豫自己該不該做些什么。因為,復仇的和惡意的狂躁控制了她的部。
拉普蘭德沒有去擰開木塞,她直接把試管的底部玻璃咬碎,玻璃渣與金黃色的粘稠液體從空中落在了她的臉上,最后部落進她的嘴中。
口腔中立刻飄散出一股血腥味,玻璃渣被拉普蘭德瘋狂地咀嚼、咬碎著。
烏云密布的天空,咆哮出了最后一道雷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