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姬是從嬰兒開始就跟著桃樂茜和由尼克奧恩他們旅行與于世界的。
其實說是流浪應該更貼切。
和姬是聽著安庇斯給她講的故事長大的,他經常會講一些表面上或許單純的有趣,但往另一方面想卻會演變成另一種深意。
也或許,她的出生就是個錯誤。
逃竄的鬼,不甘于被奴役。他自己開始研究讓自己或是未來的自己又或是后代,讓自己體內流著的罪惡之血得以稀釋。
然而已經失去反抗之力的他最后還是落入了那般結局,好在他在人間留下了他存在過的證明。
那名相貌還算年輕的男人,只身倒在仿佛萬丈深的冰崖下,圣山的冰雪慢慢的覆蓋在他冰冷的軀體上。
那根惡鬼的角下,卻像是父親的慈祥微笑,直至冰雪將他淹沒于幽靜的懸崖下。
只有站在雪山上朝下望去的人們,披著灰色的皮質大衣,緊緊裹著自己的軀體,在胸前的那枚標志卻不會被冰雪蓋住,和熾熱的火焰一般,那枚三角形的徽章。
「babel」
女嬰被一名女孩抱著,在雪地上漫步。
她們對視著,似乎都把對方當做了自己生存下去的依靠。
桃樂茜用指尖輕輕撫過她的稚嫩的小臉袋,勉強的擠出了笑容。
“放心吧我們曾經所受的災難,我們降生下來卻「剛好」見證了自己那般不公平的命運。由我們親手去改變。”
————
“我從沒忘記你說過的話,我能從任何人的心中讀出她的真實想法和目的。桃樂茜,你也是。”
和姬無比平靜的擰開了神隕的封口。
“你是和由尼是還留有神之力量的存在,至少現在只有你們兩個,而神隕是神的碎片也是他本身,更是他的最唯一的力量。”
————
“結局很簡單。”
雖然是塞瑞厄斯主動問道,可末端給的已經是明示了。
也就是說所謂的結局已經十分明了。
“黑釉城有一個小女孩對吧。”
“和姬。”
“她是巴別塔當年十二個實驗體中,其中一個最弱的實驗體的遺女。但是她完整的保留下了神的血脈,這是那個惡魔在逃離巴別塔后日夜的研究結果。本來是作為詛咒般的,「神的遺產」巴別塔未能成功解決的事卻讓這樣一個實驗體完成了。”
塞瑞厄斯從床上突然坐起。
“和姬是”
“很簡單,她已經是完整的神了。”
末端像是十分不在意的,隨便說出了這種不知道有多么重要的話。
“然后呢!桃樂茜會讓她怎么樣?”
“你們的首領呢,大概會以自己的軀體來作為籌碼,使得大概可以覆蓋半個泰拉世界的神隕包圍世界。”
“然”
“沒有然后了,你的桃樂茜會在擁抱著理想的情況下痛苦的死去。”
“現在,你可以把你所憎恨的一切,你曾經想要毀掉的一切通通化為你成王路中腳下的沙爍!”
我的憎恨算的上什么?為自己空虛的軀殼博得一個容身之處嗎
那樣的我已經十分感激了啊可惡啊!
塞瑞厄斯跪在地上,腦中一直重復回響著當年桃樂茜對她說過的那些話。拳頭在橡膠地板上瘋狂的敲打著,整個實驗室都隨之震動起來。
“——滴末端先生,404實驗室出什么事了嗎?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震”
“沒事,也不用來問。”
“好好的,我明白了。——滴”
末端把電腦桌旁的通訊器掛斷后隨手一扔,捂著腦袋。
“喂,你既然想聽就不要打斷我啊”
“什么?”塞瑞厄斯抬起了她那對似乎含著淚水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