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反問句,阿玉聽得頭皮發麻。
這人明明就是權力支配者,卻總喜歡將問題拋出來問別人。
不是什么尋問意見,反而像是一種玩弄。
阿玉絞緊手指,“只要不牽連他人,奴婢愿做牛做馬。”
女人堅定的模樣感覺就像要視死如歸,魏漓來了興致,“看著我。”
男人的聲音如惑似幻,卻又有一種說出的威嚴。
阿玉看了過去,四目交匯,她見椅子上的人還是如平時一般,冷漠淡然,矜貴如高高在上的神衹,不染一絲世俗塵埃。
若是沒有親眼見到那些,阿玉沒辦法將暴虐跟此人聯系起來。
就算她極度不愿意承認,良王也是俊美卓絕,還有那種?立于云端之上的龍子鳳孫之儀。
阿玉正有些沉浸,不防男人的手突然伸了過來,像是逗弄似的捏了一下她的臉頰,然后帶著一絲蠱惑道,“將衣裳,脫了。”
啊?
阿玉有一瞬愣怔,明白他的意思后思緒戛然而止,將害怕跟尊卑盡數拋至腦后,死死攥著自己的衣領,哆嗦道,“我,我……,你,你,不能這樣。”
她說完這句又有些訝然,被自己這些沒過腦的話嚇著了,明明來時都已經下定決心,只要能保全家人,不牽扯到他人就算是玩物也好。
可她此時這動作,剛剛的那些話又叫什么?
阿玉后背又嚇出一層汗來,立即改口道,“殿下,現在,還是白日……”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后細如蚊蚋。
不過魏漓還是聽見了,他的目光閃了閃,剛剛只是隨意試探,此時女人瑩潤小臉琲紅,小嘴兒微張,攥著領口又怕又不愿意放的樣子……
他喉結滾動了下,感覺有些渴。
這種感覺于魏漓來說很陌生,為人十幾載,他從不讓人近身,因為聞不習慣人身上的那種如腥臭般的味道。
曾經,他也試著想要去克服,但最后都以失敗而告終。
成年之后,那種味道給他帶來的厭惡感更盛,特別是女人,每每靠近都會讓他想要作嘔。
他曾想,就這么算了吧,為人的這一朝。
怎知,上天又給了他一個驚喜。
魏漓從來不是一個會考慮他人想法的主,作為天潢貴胄,他已經隨心所欲慣了。
如此,現下他并沒有去壓抑自己的情緒,伸手抓住女人的手臂,一用力就將她拉入懷中。
第二次,美人在懷。
魏漓嗅到那馨香,鼻尖湊到她發間,狠狠吸了一口。
阿玉混身顫栗,小臉兒慘白如紙。
她緊緊閉著眼,睫羽微顫,頃刻間,有兩滴淚珠從眼角滲出,滴在還抓著衣領的手上。
也就在這時,滿臉陶醉的男人睜眼了,看見女人緊鎖的眉頭跟兩行淚珠,漸漸失了興致。
他將人放開,淡道,“下去。”
阿玉如蒙大赦,直接跳開,禮都未行,奪門而出。
來到門外,她才長舒了一口氣,正準備疾步而奔,結果就見臺階下的周公公愕然般盯著她。
阿玉吃了一驚,整張臉迅速燒了起來。
她慌忙松開還抓著衣領的手,臉上的淚痕都顧不得檫了,匆匆一福,像是被人捉奸般,逃也似的離去。
書房外不光站著周進,還有兩個守門的小太監,大家看著那個落荒而逃的小丫鬟,心下了然。
兩個守門小太監相互交換著眼神,一副欣喜的樣子,暗道自家主子總算開竅了。
周進的眉頭倒是有些微皺,很顯然小丫鬟還好好的,殿下的人倫大事沒成,原因不知。
如此一想,周進便悄瞇瞇的進屋里去了。
他以為自己會看到點什么,結果就見自家主子在案上寫起字來,衣整發不亂,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