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盒子,心道這貧脊之地也不見得有多貧寒。
下座那些人各不相讓,等他們說夠了,魏漓才道,“你等,有心?!?
言罷,便有小廝上來將幾箱東西抬了下去,一件不留。
良王一慣少言,大家很多時候聽完都得靠猜。
就像此時,他就說了這么幾個字,并沒說要誰的,此般就在想王爺要留下慢慢看,說不準(zhǔn)還得全部帶到京中,以情況而定,畢竟跟別的人重復(fù)送就不好了。
這般想通透了,大家沒有二話,心甘情愿的將東西交上去,還期盼著自己的能有幸呈于圣顏。
送走這一屋子人,不多會,水先生從后堂而入,跟良王又聊了許久,直至中午魏漓才回。
“殿下,今兒個午休嗎?”
阿玉見他今日用完膳沒有外出,開口問起。
“休?!?
魏漓答道,看了眼女人又問,“可想,歸家?”
阿玉正準(zhǔn)備去內(nèi)室布置床塌,聞言停步,“殿下,奴婢才回過不久。”才過一旬,根本不到沐休的時候。
“幾日后,起程,上京?!?
上京?
阿玉望著男人,“殿下要回京城,奴婢也要跟著去?”
見男人點(diǎn)頭,阿玉有些愣,又結(jié)巴著問道,“那,那還歸嗎?”
跟過去伺候沒問題,可要是說以后都不回來了,她一千萬個不愿意啊。
這是自己的地盤,怎么可能不歸。
魏漓看著她,心中玩心漸起,靠近兩步道,“你,不愿意,跟隨,本王?”
言下之意就是不回來了?
猛一聽到這個消息阿玉汗都要急出來了,“殿下,奴婢,奴婢能不去嗎?”
“嗯?”魏漓斜睨,眼中危險閃現(xiàn)。
“我,我……”一著急,阿玉連敬語都忘了,“奴婢家中弟妹尚小,雙親體弱多病,放心不下。”
她不愿意去,是真放心不下家里。
她家什么情況魏漓自然一清二楚,此時卻是不容拒絕般道,“不可。”
“殿下!”
阿玉鼻頭都酸了,她想起了襁褓里兩個小妹妹,想到父親的傷,母親憔悴蠟黃的臉,還有三個尚未成年的小弟。
可為人奴婢,這些事情怎是她說了算的。
看見良王慍怒的臉色,阿玉悲涼,心中又有一絲清明跟希望。
“殿下,要是去去就回自然沒什么。要是,要是,不回來了,還望殿下彼時能放我歸家?!?
她是一個十分老實(shí)的姑娘,也容易接受現(xiàn)實(shí),沒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話,只想將自己真實(shí)的想法表達(dá)出來。
前半輩子身不由己,后半輩子想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