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抬頭看他,心里歡喜,正想著要不要給點小獎勵,周進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殿下,明日要穿的衣裳老奴準備好了。”
明日要穿的衣裳?
阿玉微怔,便想到那紅色喜服。
盡管做了各種思想準備,真正面對,還是難掩揪心。
她在男人懷抱動了動,想要起身卻給魏漓按住。
“放在,門口,便是。”
魏漓對外面的周進吩咐著。
“是。”
周進的聲音傳進來,然后阿玉便聽到一些腳步聲,想來人走了。
“殿下,王妃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雖說她極度不愿意去提起另一個女人,但有些事情并不能掩耳盜鈴,特別是明天王妃就要進府了。
“不知。”
魏漓對那女人的了解只限于聽說。
“可是京中貴女?”
魏漓點頭。
阿玉不說話了,想來王妃對他有利益可言吧,就跟上次他跟那門客所說的那樣。
懷中的人不吭聲,魏漓還以為她在擔心著什么,道,“你只管,待在,此院。如,先前,一般。”
“嗯。”
梁州城西,一處四進宅院。
亥時一刻,城中已經禁宵,不少院落滅燈安置,而此處宅院中還燈火通明,時有人聲。
“小姐,王府那邊來人了,是司儀。”
吳嬤嬤走近馬小婉身畔,小聲稟道。
等了這么久卻只是等來一個司儀,馬小婉笑了笑,“我乏了,嬤嬤送我回房吧。”意思就是不見人。
吳嬤嬤也冷哼,指了指幾步外的扶夏道,“你去回了那司儀,我家姑娘千里迢迢帶著四萬兵馬來到這苦寒之地,可容不得良王如此待慢。”
明天就是良辰吉日了,來到這里一天有余,不光那良王沒出現,結婚事宜還只安排一個司儀過來洽商,當人他們太傅府是什么了?
馬小婉不言,默許了吳嬤嬤的安排。
兩人回到內室,吳嬤嬤還在那里開口抱怨,說到激動處還伸手抹起淚來。
“小姐苦了這么多年,那么多皇子,怎的就能被賜婚給良王。這樣的一個男人,跟守活寡又有什么區別……”
“嬤嬤!”
馬小婉聽到她這話拉了臉,轉頭看著人目含警告。
吳嬤嬤噤了聲,可心里難平,轉頭又道,“都是古氏那個女人害的!”
“別再說了。”
提到古氏,馬小婉不像剛剛那樣惱,對吳嬤嬤顯然多了一絲寬容。
“老奴不提。小姐快上床休息吧,明天還得早起。”
吳嬤嬤整理著床榻,淚卻是流得更兇了。
馬小婉嘆氣,換衣坐床沿,想等等扶夏那邊的情況。
不多會,扶夏便撩簾回來了。
“小姐,我按剛剛嬤嬤的話去回了那王府司儀,他的太度挺好的,一個勁兒的賠禮,說他們王爺一直在外巡地,下午才歸,怕惹了忌諱便沒有過來。不過送來了一盒東西,還說是王爺專程給小姐挑的。”
扶夏說著,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紅色雕花木盒。
馬小婉接過,打開來發現里面是一支金羽步搖,看成色跟做工是上品。
“放著吧。”
馬小婉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反而在想那人想搞什么明堂。
而此時王府后院的西五北六十幾處院子,包括兩位側妃在內的所有良王姬妾,全都收到了良王派人賞下來的禮,除一人以外,俱都是金羽步搖。
韓側妃懵了,在燈下坐了好一會,后面吩咐院中上下,謹言慎行,以后將院門關實了。
而那些美人跟侍妾,除了幾個茫然的,大部分都很高興。
雖說有些在夢中給人擾醒,可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