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那爬床小妖精也來了,馬小婉哼笑了聲,“她倒真是個懂規矩的。”
“估計就是做做樣子吧!”扶夏說出這句話眼中的恨意滿滿,主子當眾下跪為她們求情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心中的感動自不必提,人人都在暗自發誓要好好追隨王妃,讓白氏不得好死。
馬小婉喝下最后一點汁藥皺眉,揮退扶夏給她遞過來的蜜餞,嘆道,“這些話以后不可亂講,這里是良王的府邸,我們院中肯定也有他的眼線。”
上次魏漓為何會突然而歸,馬小婉不傻,已經想通了。
整個王府都在良王的眼皮子底下監視著,所以上次那男人才會回來得那么巧。
她說出這話兩個丫鬟瞬間不敢吭聲了,她們恨那兩人沒錯,可同時又害怕良王的手段。
那是一個做事從來都不拖泥帶水的男人,說殺就殺,說砍就砍。
“對了,這段日子除了當差你們不要隨便出去,都在院子里面好好待著。”
馬小婉揉揉額頭,她感覺魏漓那人還留著后手,并不會就這么算了。
雖說兩人之間已經達成了交易,可她這兩天來總感覺到一陣陣后怕。
在他手上吃的虧太多了,總是心生警惕。
如此這般她才會裝著身體抱恙,并不想那么快動那個女人。
她需要表明自己的態度,向他證明人來了后院她不會動手,從而讓良王放松警惕,再尋一個合適的機會一報血仇。
馬小婉緊緊握拳,臉上布滿戾氣。
扶夏跟傷秋看著這樣的主子都有些怕了,畢竟她們看慣了小姐溫文爾雅才華滿腹的模樣,何曾見過她為了一個王妃之位,為了一個爬床丫鬟,將自己弄得如一個奮斗在后宅的陰險婦人。
這時,有小丫鬟在外面回稟,說是吳嬤嬤吐藥了。
吳嬤嬤這兩天湯藥不斷,只可惜沒有什么好的起色。
馬小婉帶人過去看了眼,果然見那藥汁染了被單,小丫鬟正在幫忙換。
原本精神頭不錯的吳嬤嬤此時面如死灰,有氣無力的斜靠在床榻上,看見馬小婉過來,想下床行禮的力氣都沒有了。
“嬤嬤,你快躺下。”
馬小婉看見她這樣鼻子就發酸,明明那傷連血都沒流,怎的就能這么嚴重,還一直不見好。
魏漓打出的內傷普通人自然是診不出來的,就算診出來了也不敢說什么。
馬小婉先前請了府里的良醫過來診治,后面害怕不盡心也要求請外面的郎中進來看了看,結果兩人說的都差不多,吳嬤嬤不是什么受了傷,而是人老了,氣急攻心,身子是給急壞的。
能不能好沒有人給出答案,這些病癥最是讓人聽得模棱兩可,總之就是看命吧!
如此馬小婉還傷心了一陣,畢竟吳嬤嬤是她的奶娘,也是最忠心她的人。
“娘娘,老奴沒什么事,你別時常過來,小心過了病氣。”
吳嬤嬤捂嘴咳嗽,感像是要將肺咳出來一般。
馬小婉見她如此更是心焦,出門之后在想是不是得將人帶到外面去看看。
她現在要保持低調沒錯,不過先前的特權還是在的。
前院。
魏漓與水先生正在書房中議事,周進帶著一名侍衛打扮的小胡子男人過來了。
知道主子正忙著,他與旁邊的男人對了個眼色,站在廊下先等等。
良久,水先生從書房而出,見周進在,拱了拱手,先回了。
等他離開,周進便帶著旁邊的人一起進書房。
“殿下,人我帶來了。”
周進說了聲,自顧退了出去。
魏漓正在看墻上的張輿圖,聞言側身,便見那名跟周進一起入內的侍衛男子撕開罩在臉上的人皮面具,單膝跪了下地。
“殿下,暗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