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夏的喪事馬小婉沒出面,傷心了一陣。
那段時間后院的氣氛都不太好,夜里總覺陰沉沉的。
好在并沒有什么事情出現,只是前院無聲無息死了一個雜役小管事。
消息并沒有傳到后院來,出事那天是晚上,周進過去了,讓曹良醫看了看說那人是喝酒給喝死的。
平日里明明就不是一個愛喝酒的人,怎么會莫名其妙做出這種舉動。
不過有好幾個人可以作證,高管事就是獨自飲酒給喝死的。
如此,周進得出結論,這人自殺了。
他可是王妃在前院的線人,自己尋死只能代表發現身份被暴露。
周進不敢放松警惕,讓一直在府中的暗二走了一趟,去馬踏關那邊報給主子。
前院的事情出了沒多久,后院也開始不太平起來,馬小婉身邊的吳嬤嬤久治不愈又去了。
那兩天,馬小婉的哭聲感覺能傳遍整個后院,阿玉聽見了,那聲音悲慽難當,入耳動容。
曉雪院,阿玉再次半夜醒來,掀開被子正準備下床,半芝聽到動靜過來了。
“娘娘,要入恭嗎?”
阿玉點頭,她現在肚子越來越大,每晚都會起夜一兩次。
“今晚好像沒聽到那邊有聲音了。”
從恭房出來,阿玉聽了會對半芝說道。
她的耳力敏銳,別人可能是一種錯覺,她是真的能聽見。
想那馬王妃堂堂太傅府上的千金貴女,能為身邊的下人做到這個地步也算不錯了,感覺本性不是一個壞的,只是跟自己天生對立。
“娘娘,能聽到的也未必是真的,她說不準只是做做樣子。”
半芝覺得阿玉遇事還是少了些,思想比較單純。
阿玉頷首,這些事情也是,利益當先,難分真假。
“你也去睡吧。”
阿玉曲膝上榻,讓半芝吹燈。
次日,閉門近一個多月的馬小婉出院了,去前院找周進,說是要為吳嬤嬤尋塊墓地厚葬。
這次魏漓外出并沒有帶周進,府中的事情還是他一手把控著。
按規矩府里死了下人有家人的一般會通知抬走,沒有的也就亂葬崗埋掉,如果在主子面前得臉大不了給找一塊地方。
這次死的是王妃身邊的老嬤嬤,按周進的想法就是找塊地么立塊碑就行了,就跟先前扶夏的后世一樣處理。
可馬小婉不愿,她真情意切,一張錦帕都浸濕了,說到吳嬤嬤是她的奶娘,又提起母親去世,是吳嬤嬤護她長大,兩人相互扶持走到今天,不是母女親如母女。
現下人去了,不說辦喪之事,厚葬肯定要,而且她要自己親力親為去操辦。
馬小婉身邊接連失去兩個貼身的下人,說白了也是失了左膀右臂,周進考慮一天便許了她的要求,不過安排了兩個小太監跟隨,說是給她使喚,實則都很清楚是監視。
馬小婉并沒有說什么,接受這個安排。
于是,阿玉又聽說了馬小婉要厚葬吳嬤嬤的事,各個院里的下人都快給她的行為感動了,平日里感覺上很是清高的馬王妃,沒想到是個重情義的人。
“娘娘,我聽說那吳嬤嬤就上次被殿下打了之后才一病不起的,聽風院里的人還悄悄討論說是給殿下打傷才會這樣。我覺得這話不實,她都上年紀的人了,誰知道是怎么的死的。”
趙暖為良王鳴不平,再說了就算是因為殿下出手才會那樣,也是她活該,誰叫她一心想害人,有那樣歹毒的心思。
阿玉正在桌案前練大字,聞言拿筆的手頓了頓,她清楚男人的本事,要說那吳嬤嬤是良王出手才死去,她是信的。
不過這種事情沒辦法拿出來討論,她也只是默默在心里想想罷了。
馬小婉在梁州城里轉了兩天,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