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義軍里面那位用強駑的年輕男子,短短半年不到已經聲名遠播。
當初單槍匹馬闖馬踏關,前不久在興州,刺殺朝庭派過來的熊大將軍也是他的杰作。
如果沒有他,惠王跟京中的交易或許不會單方面破裂。
很顯然那人如今已經被齊王招募,于魏漓來說是個威脅。
“那人據說是山匪出生,身邊有幾個得力的兄弟?!?
暗三能打聽到的也就這么多了,外面兵荒馬亂很多事情無從查起。
魏漓頷首,“對了,那人,叫什么,來著?”
“姓氏不知,不過周圍的人都叫他阿英?!?
“阿英!”
魏漓蹙眉,怎么有一種聽著很耳熟的沖動,可一時間又有些想不起來。
“請,水先生,來見?!?
收了那些心思,魏漓又將那羊皮紙展開,將上面有信息復了一遍。
暗三退出,不多會一身灰衣長衫的水先生過來了,知道外面帶回了消息他也很激動。
這些事魏漓不瞞他,直接將那羊皮紙丟過去,讓他自己看。
“殿下,若消息準確,齊王與惠王不日便會攻城。”
水先生說完開始在帳內轉圈圈,先前知道京中答應了惠王的條件,還以為左邊的危機解決了,怎知惠王居然反戈,暗地里早已經跟齊王聯起手來了。
想到之前判定惠王已經退出分割天下的想法,水先生就想打自己的臉。
“消息,自然是,準確的?!?
魏漓撐頭,視線隨著水先生的身影轉了兩圈,他能招幕的人不會差,就是有時過于武斷了。
“殿下,屬下以為,興州不可能破。”
水先生終于停了下來,去到沙盤處看著興州方向。
“興州是要塞,之前的興州太守被廢,現在住扎的主副將都是皇后跟太子的人,又有朝庭及時布過來的雄兵,光人數上就多過齊王五萬,再加上有城池作為防守,這一仗齊王討不上好處。”
京中那些人的腦子并不傻,在朝中斗得死去活來,對付齊王上面倒是難得的團結。
魏漓問,“如若,齊王,兵敗,會如何?”
興州如果都被攻下去了,天時地利人和,齊王便占了兩個。
皇后跟太子還是有些實力的,不至于輕而易舉的將這么重要的地方給丟了,這點魏漓對那些人還是有點信心。
可真的兵敗,為了養精蓄銳占據更多的土地,他的梁州就危險了。
魏漓垂眸,水先生也在愁眉。
“殿下,兜兜轉轉數月,梁州終歸躲不過這一劫,我們不如早做打算?!?
水先生覺得他能想到的主子也能明白,他雖說是王爺的幕僚,不過主子比他利害,很多時候他也就是個陪聊而已。
“先生,有何,想法?”
如果齊王的二十萬兵馬真就這么轉頭來攻打梁州,就憑他們的幾萬人馬,水先生覺得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保城的辦法。
“殿下,當務之急請求朝庭下旨,讓平淮的席將軍出兵守關?!?
席將軍的兵直屬朝庭,就算是在梁州境內,沒有朝庭的命令也不會隨意出兵。
到時齊王只要舍棄了平淮,梁州也可以收入囊中。
“話是,沒錯。不過,朝庭,也要看,我等,是不是,有價值。”
這次跟皇后那邊鬧得有些難看,就算京中那一系愿意保下這邊,估計也會讓自己吃點苦頭。
“要說價值,怎么可能沒有,相信那些人也不會讓梁州成為齊王的后方儲備……”
水先生還在分析局勢跟利弊,魏漓撐著腦袋卻是在預想接下來要面對的危機。
如果他是皇后,知道自己并非斷袖,還有妻兒,就算不會舍棄這塊地方為齊王筑基,也絕對會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