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有些意外半芝跪在她的床下,后面聽她說要認罪,嘆了口氣道,“過去的都過去了,那個時候的情況誰也不好預料。我有驚無險,無所謂,就是讓趙暖跟鐘侍衛(wèi)搭了性命。”
每每想到死去的那些人,阿玉就無比揪心。
“馬王妃現(xiàn)下在何處?”
阿玉就是想知道馬小婉的情況,她聽良王說過人已經(jīng)被關,可這遠遠不夠,經(jīng)歷了那么多,如果還是向先前一樣混沌度日,身邊的人都白死了。
“娘娘,她就在府中,只不過已經(jīng)廢了……”
半芝將馬小婉的情況說了說,不過并沒有提到事情跟良王有關。
好好的人哪有那么容易瘋,主子的命令,她親自下的手。
阿玉聽聞她精神出了問題,怔了怔,沒多會便讓半芝退了出去。
原本她還想報仇來著,沒想到她已經(jīng)遭了天譴。
入夜,魏漓回到聽風院。
他陪女人吃了晚飯,正準備沐浴休息,住隔壁的阿秋給丫鬟們抱過來了。
“殿下,阿秋晚上要吃奶,肯定不能放隔壁。”
阿玉將兒子抱在懷中,看著男人的意思很明顯,她要帶兒子睡。
魏漓眉頭一蹙,問道,“幾個,奶娘呢?”
“這不是都不吃奶娘們的奶,我,我就給打發(fā)走了。”
兒子不吃她有什么辦法,白養(yǎng)在府中還浪費錢。
魏漓,“……”
“殿下,你肯定也不想阿秋餓著吧。”
阿玉的語調軟軟的,魏漓斜了一眼她懷中的小人,見他縮著脖子在回避自己的視線,眼神暗了暗。
“可。”
女人這么堅持,趕到隔壁不行,但……
魏漓指了指床的另一頭,“包,結實了,睡那邊。”
分離這久,兩人好久沒有一起同眠了,他可不想有個小不點打擾。
阿玉愣了下,這下?lián)Q她無語了,“殿下,這是你兒子!”那有這樣去對待一個小娃娃的。
“我知。”魏漓一本正經(jīng),“男孩,不可,嬌慣。”
還男孩不可嬌慣,阿秋內心對親爹的好感度直線下降,他現(xiàn)在還不是男孩,是男嬰好嗎!
最終,在阿玉的努力下阿秋睡到了床鋪的最里面,中間隔著娘親,最外面是他的討厭鬼爹。
夜幕冥冥,窗外寒風陣陣。
久違的這種感覺,阿玉也有些睡不著,感覺到旁邊的兒子已經(jīng)熟睡,側過身子輕聲對男人道,“殿下,你打算如處理馬王妃。”
白天的事情還在腦海中,以前她是有各種顧及,未真正想過要去針對誰,現(xiàn)下不知怎么,心態(tài)已經(jīng)變了。
魏漓一直側著身子輕擁女人,聞言問道,“你有何,想法?”
“也談不上什么想法,就是她謀害皇室血脈,按理應該會被廢吧。”
女人嗓音如舊,魏漓卻是有些意外,先前不爭不搶,有什么事都是盡量保身或回避,如今也開始慢慢學會反擊了。
“你說的在理,我已寫下罪狀與休書,不日送她回京。”
要不了她的命,這也算是個好結果,阿玉默默抿唇,輕輕攬上男人的腰。
次日清晨,魏漓正在聽風院用早膳,周進急匆匆來報,朝庭的人已在幾里之外,隨行的還有本在昆州那邊做監(jiān)軍的五皇子魏平。
好好的監(jiān)軍不當,怎么跑到這里湊起自己的熱鬧來了?
魏漓蹙眉,飯都未用完,便帶著人走了。
阿玉意外,見男人這么急感覺可能有事,招了在外院當差的小暖進來。
“娘娘,有何吩咐?”
小暖一身二等丫鬟的新衣,眉眼含笑,精神頭跟在平縣時完全不一樣了。
她如今做了王府丫鬟,臉上洋溢著的都是自豪,雖說如今在外院做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