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進京,臨城而返。
原本的國喪被戰(zhàn)亂打破,當(dāng)京城的十四皇子舉行登基大典,改國號為伏,原大晉之地也分崩離析。
當(dāng)良王帶著妻兒返回梁州之時,原本圍困昆州的二十萬大軍退了,沒有轉(zhuǎn)頭將矛頭指向梁州,而是向湖州那邊挺進。
當(dāng)初朝廷發(fā)出的十幾萬軍是皇后的人沒錯,可里面還有帶著八萬兵將,一直不摻事的席家軍。
現(xiàn)下皇位雖還是姓魏的再坐,可畢竟是用手段搶來的,還血洗了金鑾殿。
席將軍心里怎么想外人不得而知,現(xiàn)下他的人已經(jīng)被重新編制,想不走也不行了。
遠在湖州的舊太子已經(jīng)自立為皇,周邊擁護者眾多,各州府零零散散的兵加起來已超過十萬。
或許萬皇后也沒有想到自已的行為觸怒了天下人,弄成如今這種局面吧。
于是,她也心急了,昆州那邊都先放著不管,調(diào)兵先去滅了舊太子,想要徹底將皇位坐穩(wěn)。
席將軍在臨行前向梁州那邊發(fā)了一封密信,是交給魏漓的。
周進將那封信呈上來的時候,魏漓正在聽風(fēng)院用早膳。
他也沒有回避什么,當(dāng)著女人的面便將信展開來看了,之后他讓周進親自去回了那送信者,他魏漓不會趁人之危。
周進領(lǐng)命下去傳話,阿玉嘴里包著米糕,有些好奇的盯著男人看。
“看什?”
魏漓睨她。
阿玉搖頭,“也沒什么了,就是好奇殿下會趁誰的危?!?
魏漓一笑,嘴角輕輕翹起,看著女人的眼神意味不明。
好好的說正事,他這是什么眼神?
阿玉想到昨夜,臉色微紅,慶幸屋里沒人,埋頭專注吃東西。
“也,沒什么。席將軍,希望,不要,趁他,離開,向家眷,動手?!?
席將軍不在,他的妻兒老小還在平淮,現(xiàn)在皇后篡位,良王是親王,任誰看來也是站太子一邊,席將軍現(xiàn)下帶人去攻湖州,魏漓抓了他家眷在手,以此要挾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這種想法魏漓從一開始就沒有過,做這種有損他形象的事情,還不如讓別人欠他一個人情。
“噢。”
阿玉應(yīng)了聲,對這些事情不了解閉嘴沒有再問。
前堂跟對外局勢這些事,除非男人主動提起,她一般不主動開口去問。
臨近年關(guān),難得的平靜日子,阿玉想著今年沒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人跟事,讓周進給她安排一下,將院子裝扮裝扮,辦上一桌席面,一家人過除夕。
說是一家人,其實也就三個。
魏漓向往年一樣,除夕那日中午宴請封地官員,晚上便去聽風(fēng)院陪妻兒過。
那天,阿玉下午就開始讓人準(zhǔn)備衣裙開始梳裝打扮。
自從生了孩子,平時隨便慣了,后面又遇國喪,這還是第一次精心盛裝。
“娘娘,你生了孩子也不見肥,可不像我村上地主家的小媳婦,出了月子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肥得快成豬了。”
小暖幫阿玉束著腰,開口跟她閑聊。
她在外院跟婆子學(xué)了兩個月規(guī)矩,現(xiàn)下已經(jīng)被阿玉調(diào)到房中伺候,平時跟香蘭一起打理飲食起居。
聽她這般說,阿玉淺淺笑了下,她的身形變化不大,就是某個地方大了些,倒是讓她感覺有些難為情。
阿玉羞著臉,掃了眼自己的胸口。
“娘娘,這里不怕大,聽聞男人都喜歡……”
小暖壓低了聲音,阿玉一聽臉就燒了起來,立即虎了臉,“小姑娘家家的,你從那兒聽說的這些污言穢語?”
小暖一點不怕,還嘖嘴道,“這那是什么污言穢語,這是真理……”
“你還說!”
阿玉羞得都沒邊了,伸手就要去捂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