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莊妃收養(yǎng)魏漓自然是嫌棄的,要不然后面也不會找著機會再收養(yǎng)魏宏,可如今卻是要仰仗他而活。
雖說做不了太后有些可惜,可一開始就知道不可能,此時倒沒有多少失望。
暖閣中此時已經(jīng)無人,只有兩個下人站在門口。
姚太貴妃親自給莊妃斟了茶,笑道,“世事無常,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很多事情都是常人所想像不到的。就像當年,誰又能想到良王可以就藩,與齊王之戰(zhàn)都以為他必死無疑,結(jié)果不光挺過來了,還收了兵權(quán)跟我的濱山。”
“唉!”
姚太貴妃嘆息,“所以說,話不能說得太早。再說了,你現(xiàn)下還有孫子,再不濟京中不是還有一個兒子。”
她的話越說越低,卻徹底將莊妃的心吊起來了。
是的,魏漓最近幾年所表示出來的能力毋庸置疑,就算他有口疾跟皇位無緣,不是還能推子孫上位,或是推魏宏這個兄弟,到時他做個攝政王也挺好的。
“行了,外面那些政事咱們這些拘于后院的女人就不談了,好好待在這兒,別讓前面的男人們分心就是最好的幫助。”
莊妃心思已動,卻不想這件事情上面多談,她可沒有忘記眼前這位是誰。
剛好這時甘盈婷領(lǐng)著兩個下人進來上了一些茶點,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姚太貴妃臨近中午才走,走時說過兩天再來看她,莊妃卻沒應(yīng),她現(xiàn)在心里想著事,可沒心情答理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
“三姑姑,要不要讓人擺飯?”
甘盈婷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輕聲問道。
莊妃揮揮手讓她去安排,看見甘盈婷要走,又突然說道,“婷兒,你說我將茜兒接過來住幾天怎么樣?”
甘木茜是甘家七姑娘,剛滿十五正值年華,原本在京中已經(jīng)訂下親事,只不過甘家出事,夫家不敢取,已經(jīng)退了。
甘盈婷的眼神暗了暗,小聲提醒道,“三姑姑,是不是剛剛那姚太貴妃跟你說了些什么?”
都是在深宅大院中長大,甘盈婷清楚莊妃的用意,無非就是想給這良王后院添人。
“你聽到了?”
莊妃看著她笑。
“并未,婷兒猜的。三姑姑,那姚太貴妃可是惠王的生母,雖說現(xiàn)下被關(guān)在這里,曾經(jīng)也是跟齊王聯(lián)過手的人,在京中也跟萬飛英斗過。那人的心思多半未死,還是別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甘盈婷垂眸,雙手攥緊。
才來到這里便有這些心思,未免也太愚蠢了。
而且,甘木茜那種連腦子都沒有女人怎么配得上表哥,除了自己誰也別想玷污那個男人。
甘盈婷木著一張臉,看起來有些氣。
莊妃輕笑,知道她心中對魏漓還有想法,伸手將人拉到身邊。
“你的想法我知道,可有些事情錯過就是錯過,你已經(jīng)是先皇的人了,怎還有再去跟兒子的道理……”
莊妃眼中也有鄙視,甘盈婷聽得一驚,立即就跪了下去道,“三姑姑,你可別再說這些了,婷兒早已經(jīng)放下一切,只想盡心盡力照顧你,平靜過完余生。”
“你這孩子,怎么說著就跪,還哭上了。”
莊妃扶她起來,對壓著眼角的甘盈婷道,“既然你沒有那種想法,過兩天我就讓茜兒過來陪陪我,后面真有了一兒半女,也不至于讓這份家業(yè)落在不知名的人手上,我們甘家也有依靠了。”
“是。”
元宵節(jié)那天,阿玉用完早膳便領(lǐng)了一眾丫鬟婆子帶了兩盒禮到松鶴堂。
今天是重要禮節(jié),就算莊妃不要求后院的這些女人們向她請安,這種日子大家自覺都是要過來的。
阿玉帶著兒子,去到?jīng)]多會別的人也都來了。
自從上次良王主動放妾,加之撤離珂城后遇襲,現(xiàn)下除了三位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