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莫名其妙讓傳這么一句話,小東子多么通透的一個人,瞬間便懂了。
而正在前院議事廳的魏漓也自是不必說,清楚女人專程差人傳話的意思。
他笑了笑讓小東子下去,現(xiàn)下手頭上有些事,想回去都抽不開身。
“殿下,水先生到。”
周進(jìn)在外面回稟,不多會,一身灰衫的水先生進(jìn)來了。
兩人前后去了后面的小書房,魏漓遞給他一封新收到的密信。
這消息是從湖州那邊傳來的,不是什么情報,而是魏浩傳給他的信。
“先生,何意?”
上次在簫城,魏漓沒有明確回魏浩的話,只是說想想,這一想又二個多月過去了。
期間他也沒有給過那邊什么信息,就當(dāng)沒事發(fā)生,一直就這么拖著。
有些事拖也拖不掉,終歸是要面對。
“殿下,太子自立為皇,沿用以前的國號為晉,短短一個多月便集結(jié)了近十萬兵,十幾個郡跟兩個州。看著實力不小,可我看來,他的影響力也就這樣了。除非他韜光養(yǎng)晦,壯大自己的地盤,在里面招兵買馬,一步步做大,不然實力很難超過京中那些人。”
魏漓從來沒有想過要去依附誰,水先生同樣,從就藩的那一刻起,雖說沒有明確說過什么,但各自心中都在謀取天下。
“這些,我都知。”
水先生能分析出來的魏漓都知道,他的大哥當(dāng)失去京城這處先機(jī),就已經(jīng)輸了,現(xiàn)下垂死掙扎也只是拖延一點時間罷了。
“殿下,太子成了不氣候。現(xiàn)下,只是看我們找點什么理由,暫時不將人都得罪了就行。”
水先生捏著自己的小胡子,“我聽說昆州的齊王二公子魏煜娶妻了,夫人是邊城城主之女。在朝廷那些人放棄的時候,他已經(jīng)通過這些手段壯大了自己,相比起別的地方,昆州才是我們最大的隱患。”
誰讓昆州離他們近呢。
邊城,那是邊界一處游牧部落,人口不多,卻有大量馬匹,先前每年還向京中上貢,現(xiàn)下皇位更替,形勢亂了,那小地方也占隊了,被齊王那邊拿入手中。
“就以,此理。先生,寫回信,交予,本王。”
魏漓親手給水先生倒了一盞茶,這件事情他感覺有些棘手,先交給下面的人做做。
聽風(fēng)院。
甘木茜收拾好自己猶猶豫豫地走了。
她走后沒多久,魏漓從前院過來。
“殿下。”
阿玉幫男人脫下外面的長袍,想到自己幫他做的里衣好了,從繡籃子里拿過來要給他試試。
“對了,先前,差人,傳話。何意?”
魏漓張著手,面無表情,斜睨著女人。
“也沒什么,表小姐過來了,被阿秋抓亂了頭發(fā),在我這整理,怕你突然而歸,就差人先去說了。”
一些沒確定的事情,阿玉不想給人隨便扣帽子。
“噢,是嗎?哪位,表小姐?”
魏漓撩起那衣裳看了看,裝著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繼續(xù)問道。
“就是那甘家七小姐,前二天我不是跟你說了,老夫人嫌無聊,想找小輩們過來陪陪,昨天人就過來了。”
阿玉注意著男人的臉色,見他嘴角無意中勾了勾,心里有些沉。
魏漓繼續(xù),“原來,是她。上次,見過。”
“殿下,你還記得?”
阿玉少有在他臉上看見笑意,不會是……
那甘家七小姐,要說好看,自然是好看的,先前阿玉甚至跟自己做了對比,感覺不到比自己差,苗條如柳,某些地方好像還漂亮過自己。
阿玉咬唇,想到男人可能會喜歡上別的女人,鼻頭就有些酸。
“醋了?”
魏漓眉眼含笑,挑起女人的下巴,好久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