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山戶郡城外。
魏煜忙了一夜,好不容易將那些偷襲者打跑,卻聽下屬來報,他們的箭倉被燒掉兩處。
“魏漓……”
魏煜氣得想捶墻。
那人就是想一點點消耗他們的耐心嗎?反正他躲在城里,有的是時間跟他們周旋。
回到營帳,魏煜收到從湖州那邊傳來的戰(zhàn)況,舊太子那邊有些頂不住了,又丟了一座城。
這于他來說并不是好事,那兩方勢力只有相互牽制,他才有時間找魏漓報仇。
魏煜站在案前發(fā)呆,桌上放著輿圖,他卻有些看不進去。
僵持戰(zhàn)于他們不利,他需要想法盡快結(jié)束這次的戰(zhàn)爭。
這會,一個名叫山鷹的男子求見,為他呈上一封密報。
魏煜拿上那張泛黃的紙眉頭不察地皺了下,可看完之后他的嘴角卻是忍不住翹了。
“等了那么久,總算看到一點機會了?!?
“呵呵……”
魏漓輕笑,舒了口氣對外面吩咐道,“請夫人過來?!?
良久,桑洛才從外面打馬而歸。
她一身紅衣,上面還有深色血跡。
“剛剛追擊良王軍的時候,你怎么那么快就撤了?”
桑洛責(zé)問他,魏煜聽得卻是有些煩躁。
“我說過了不能冒進,小心中了敵人的圈套。”
“我們這么多人在城外駐扎,還怕他那點小圈套。”
桑洛不屑,長久的對峙已經(jīng)讓她沒有多少耐心,恨不得立馬就集結(jié)人馬殺進去。
“人多有什么用?”魏煜閉眼,去年馬踏關(guān)的戰(zhàn)役還歷歷在目。
“魏漓那人非同一般,小看他只會死得很慘?!?
桑洛知道男人在良王手上吃過不止一次虧,暫時也不提了,見盆中有水,撩開衣襟開始清理脖子上的血跡。
魏煜本想跟她說點什么,轉(zhuǎn)頭見到一抹白,趕緊又將頭轉(zhuǎn)了回去。
“身為女子,你就不能矜持點?”
這種大大咧咧的樣子,他一點都不喜歡。
“你是我丈夫,我在你面前矜持什么?”
桑洛癟嘴,“你是不是嫌棄我?”
“沒有?!?
魏漓面色無波,背對著她道,“對了,我打算出去一趟。營里的事你跟王副將他們共同維護,在我沒有回來之前,千萬不要做出攻城冒進之舉。”
“你要出去?去哪?”
桑洛意外,這邊十幾萬大軍正在買命,他要去哪?
“事關(guān)成敗,為保萬無一失,我走一趟無可厚非。這邊的事情,只要按我的吩咐就好。”
魏煜轉(zhuǎn)頭,“你去換身衣裳吧,詳細(xì)的事情一會再商討。”
戶郡城內(nèi)。
此時魏漓也在跟水先生商談城中布局。
最近的幾次騷擾表面看著用處不大,卻也消耗了那邊一些物資跟近千兵馬。
偷襲是次要的,主要想消耗對方的耐心,讓他們攻過來。
齊王軍人多,只有在攻城戰(zhàn)中才能大量消耗他們的人力,可那魏煜比想像中的還要忍得住。
“殿下,魏煜已經(jīng)加派防守,下次再想靠近就難了?!彼壬嫔亍?
“我知?!?
魏漓看了眼掛墻上的輿圖,“這事,我有,考慮。先生,歇息吧?!?
水先生點頭。
魏漓見他走了,讓人叫了暗三進來。
“梁州,那邊,可有,什么,消息?”
來到這里他收到過兩封女人給他的信,風(fēng)平浪靜,提到的都是平日里的一些小趣事。
“殿下,并無。”
外面局勢紛亂,加之上次暗二身死無人頂替,魏漓身邊的幾個人都在外面收集各方情報,梁州那邊暫時并沒有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