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會,阿秋便回到了娘親懷中。
阿玉快速將兒子身上的腰帶解開,沒在他身上看到印子內心才舒了一口氣。
“他跟魏漓很像。”一樣狠,魏煜感覺自己的臉剛剛還被那小子抓出印子來了。
魏煜開口,阿玉抿唇,默默將兒子抱緊道,“你想將我們母子如何?”
“到時,你就知道了。”
一行人漸漸消失在夜色。
而此時的往凡寺已經徹底被火海吞沒。
從城中過去的援軍在前山與小暖那一行人碰上,那些人知道齊王的人帶走了白側妃跟大公子,也來不及去后院搬運那些已經死掉的尸體,直接從后山追了過去。
等他們山上山下都沒找到人,寺廟里那些死尸早就已經沒有了。
今夜,注定多人無眠。
柳氏尋回兒子丟了女兒跟外孫,當場就暈了。
出了這么大的事,正主被抓,后院兩個還算主子的側妃也都死在那寺中,小東子不敢耽擱,繼續派人各縣郡府衙共同尋人,同時也快馬通知前在濱山的良王。
而此時,魏漓正站在戶郡縣的城墻之上。
“殿下,暗三他們回來了。”
周進走近,弓身輕聲回稟。
魏漓點頭轉身,下了墻壘。
城內府衙,暗三幾個穿著夜行黑衣正在門口等他。
魏漓回到去簡單聽了一下情況匯報,揮手讓他們先下去休息。
不多會,水先生進來了。
“殿下,事情可有辦成?”
魏漓正在看掛墻上的輿圖,聞言淡淡道,“成了。”
“既然事成,殿下為何還有愁緒?”
兩個人共事久了,彼此還是非常了解。
“總感覺,漏掉點,什么。”
反制的計劃辦得如此順利,在魏漓的印象中,魏煜應該沒那么大意才對。
“殿下,事以至此,也不用顧慮太多,只能按計劃行事。”
魏漓點頭。
隔日,戶郡的大門還如以往一樣緊閉,齊軍擂鼓叫陣,良軍拒不迎戰,只死守城門。
桑洛記得魏煜臨走時的安排,一直佯裝,并未出擊。
可到了中午,有軍醫來報,營中很多士兵得了痢疾,不少人都拉得虛脫了,讓她安排人查看火房那邊是否出了問題。
桑洛沒接觸過這一類事情,只覺麻煩,直接就交給下面的人去辦了。
不過到了晚上,不光士兵有問題,連戰馬也同樣,感覺整個營中就像是蔓延著傳染病。
如此,桑洛不得不重視起來,讓人去徹查原因。
次日凌晨,有軍醫查出是他們飲用的水源出了問題,據體情況不得而知,但不遠處的那條小河感覺整個都被污染了。
得了痢疾之人本就需要補水,現在水源都沒有了,那些人那里受得住,哀嚎遍野,叫苦連天。
不用想水源便是良王那邊動了手腳,桑洛要派人去查,看良王使了什么手段,王副將主張撤軍退守縱縣,以免良王趁火打劫。
兩人在帳中吵了一架,還沒有決定出什么,戶郡的城門大開,魏漓親自帶人殺出來了。
一天一夜,齊王軍中很多人都沒吃沒喝,此時根本沒有力氣應敵。
慌亂中,桑洛集結邊城的幾萬人馬上前迎敵,沒多久便被殺得死傷慘重。
如此,原本還殺氣騰騰的女人,在王副將的勸慰下總算號今全軍退守縱縣。
縱縣距離戶郡不過百里,齊軍退,良軍便追。
一路上打打殺殺,等縱縣那邊的軍隊前來增援,齊王的人已經損失了近三萬。
原本人數上的優勢已經不明顯,魏漓帶兵追到縱縣城下,也不打算走了,在城外安營扎寨,準備將失去的兩座城池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