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君梅被禁足出不得院,這幾個月里席君梅幾乎天天都會過來看她。
姐妹倆見面先隨便聊了兩句,席君梅便讓屋里的丫鬟退了出去。
“平淮那邊來信了,你知道嗎?”
席君梅開門見山,她清楚這人心里著急。
“三姐姐,消息如何?”
席君蘭心頭一震,不知不覺間將手里的繡帕攥緊了。她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
“二嬸已經給我放過話了,先不提事情如何。幾個月過去,我想問問你心中何想,對那白副將還如先前一般心悅?”
沒想到三姐姐會問這個,席君蘭垂頭臉色有些微紅。
“十幾年來我只對他一人有過此意,我既不是隨意之人,自然不會朝三暮四,這份情意只增不減。”
“唉。”
席君梅嘆氣,“你若真是這般意思我也不多勸了。你們倆的事家中未有反對,不過成親現在還不是時候,據二嬸嬸說,你們可暗中定親,成親之事等等再看。”
席君梅沒有賣關子,很快便將事情說了。
席君蘭一聽,心中大喜,附身便緊緊將席君梅抱住,“三姐姐,這真是太好了。”
席君梅不似她這般激動,拍拍妹妹的肩膀,反而有一絲絲心疼。
“暗中定親,成親還不知道要等到何時,就算這樣你也接受得了?”
“我可以等。”席君蘭毫不猶豫地點頭,“能與人心意相通是一件很難得的事,為了以后能跟他長相廝守,多等點時間也算不得什么。”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畢竟之前她還在害怕家里不同意,強行將她接回。
聽風院。
阿玉在暖閣里接待了前來拜見的許氏。
既然平淮那邊已經放話,許氏也想盡快將這件事情了結,直截了當地便將意思說了。
平淮那邊這么久才回復信息,想來也是專程問過在前線的席將軍。
關系著席家命脈,除了前方的男人們誰也做不了主。
許氏不清楚公爹那邊如何打算的,原本她以為這樁親事成不了,結果那邊卻同意了,只不過一切都要在暗中進行,成親的日子也沒個定數。
“我知道這個條件對白家來說有些苛刻了,可信是我大嫂親手寫的,席家那邊也是經過深思熟慮,我們也有自己的考慮。”
平淮那邊同意,許氏也希望親事可以促成,態度跟之前比變化了很多。
“二夫人,這段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阿玉啜了一口姜茶,面上不顯,內心無疑是高興的。
她很理解席家人提出暗中進行是出于何種考慮,秋收之后前方戰事又起,席家軍作為主力之一,本就生活在生死邊緣的前線,如果還要讓他們去面對朝堂之上的威脅,那也太難熬了。
“我是席家媳婦,為這些事情操心理所應當,還請娘娘將意思轉達給柳夫人,是否同意,到時給我一個明話。”
阿玉是柳氏請來的媒人,議親之事都可以通過她相互傳達。
“二夫人放心,稍后我便請母親進府商討。”
送走許二夫人,阿玉掩嘴打了一哈欠,讓小東子安排人去白府那邊,自己頂不住還得上床休息一會。
“小暖,一會母親來了叫我。”
上榻前阿玉前交待了一聲。
“娘娘,奴婢知曉了。”
白府那邊,柳氏聽聞席家那邊給回信了,帶著兩個下人火急火燎進了良王府。
阿玉被小暖推醒,柳氏已經在外間等著了。
“娘,你咋來得這么快呢。”
阿玉打著哈欠,感覺自己才睡著沒多久。
“這么大的事,我著急呢。”
柳氏扶住女兒讓她坐榻上,知道她懷有身孕,又問道,“這幾天感覺如何?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