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延年真人何須如此客氣?”
李真麟端坐于珊瑚寶座之上,好整以暇的開口說道“真人坐擁一國,哪里看得上本軍這等粗鄙之輩呢?”
“不敢,不敢!”
聽了這話,李鶴昂連忙便道“儒君天賦英才,道體圣胎,乃是整個天下都難得的人杰,怎么說是粗鄙之輩呢?若儒君都是粗鄙之輩的話,天底下豈不是大多數人都變成廢物了嗎?”
李真麟笑而不語,直接把這個話題略了過去。
“敢問儒君此來,可是有何要事?”
城中的氣氛有些凝滯,李鶴昂不得不硬著頭皮找了個話題“若是儒君有何要求,只要是唐淵王朝有的,不論是何寶物,我都一定會為儒君尋來。”
“不要總是儒君儒君的叫,實在是顯得太過生份了。”
一直沒有發話的凌澤宇終于開口了,她清寒的臉上帶著冰雪般幽冷的表情“按照李唐宗室的族譜來排,騰弟這一輩和太上皇帝剛好就是同一個輩分。這樣算來,太上皇帝大可以叫騰弟一聲堂弟,叫本帝一聲弟妹。”
“這可怎么使得?”
李鶴昂連忙推辭道“似我這般老朽之人,怎能與儒君稱兄道弟?這實在是太過抬舉老朽了。”
“真人說的這是什么話?”
李真麟搖了搖手中的紅玉如意,笑著開口道“所有的李姓之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會有先祖的王室血脈。本君稱真人為皇兄,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凌澤宇笑了笑,直接開口說道道“本帝說可以,自然就是可以的。”
李鶴昂這回總算是直面認識了相境大能的威勢有多么強大,他半點都不敢造次,連忙對著凌澤宇彎腰行禮,語氣也顯得十分的恭敬“這位前輩真是面生的很,不知前輩來自何方?多謝前輩賞臉,大駕光臨,叫整個唐淵王朝都顯得這么的金碧輝煌,蓬蓽生輝。”
“本帝姓凌,名喚澤宇,號瑤瑄,世人多尊稱本帝一聲圣母,來自沐淵圣族。”
凌澤宇簡單的自我介紹了之后,又故作親和的開口道“別叫什么前輩了,太過生份,叫本帝弟妹就可以了。”
李鶴昂聽了,連忙慌張的說道“不可不可,萬萬不可。老朽卑賤之軀,怎敢高攀前輩,實在是折煞老朽了。”
凌澤宇聽了,這才滿意一笑。
若是唐淵太上李賀昂不識抬舉,真敢叫她一聲“弟妹”,那么,唐淵王朝今日,危矣!
凌澤宇這一世的父母,都是應命圣者,一般的劫境大能,都不一定有資格可以和她同輩論交,更別說一個普通的魄境修士了,哪來的資格叫她“弟妹”?
普通的魄境修士,給她執扇掌燈,她還得仔細挑選一番呢。
“真人不必如此拘禮,本君與真人本就是同族同宗,雖說隔得有些遠了,但依舊還是親戚。既是親戚,又何必如此拘束呢?”
李真麟端坐寶座,嘴上說著親和的話,實則一直端著架子“是以,本君便想著,既是親戚,就應該常常走動才是。便不請自來,討擾真人了。”
“儒君言重了。”
李鶴昂乃是一個活了幾千歲的存在,做人極為圓滑,說話也極有水平“儒君成就武魄,乃是天大的喜事。老朽原本就打算登門賀喜,怎奈何國庫空虛,一時半伙,挑不出什么拿得出手的寶物,便耽擱了幾天。不曾想,老朽的禮物還未送出,儒君便親自來了,真是讓老朽心中又是歡喜又是羞愧。歡喜的是,能夠當面向儒君道賀,以表心意。羞愧的是,竟然勞煩儒君親自跑這一趟,實在是老朽大大的不是。”
跪在空中的那幾十個丹境修士,見到從前高高在上,說一不二的太上皇帝竟然如此跪舔李真麟,雖然知道這是情勢所迫,但也不禁有些異樣的感覺。
李鶴昂雖然不想跪舔別人,但是勢比人強,情非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