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父母的離世,對于劉文來說,也是一件重大的打擊。劉文的父母自小對他百般寵愛,就是他年少之時頗有雄心壯志,妄想能夠修成強者,威風八面,可惜他的資質(zhì)太差,半點可能都無,但他的父母就為了他這么一個沒有半點希望的癡心妄想,就花了極大的功夫替他走了后門,將他送入了東來宗之中修煉,雖然沒有滿足他,修成強者的夢想,但至少滿足了他進入東來宗修煉的心愿,給了他一個希望。原本剛開始的幾年,他也一心想著我命由我不由天,就像大多數(shù)少年一樣覺得自己是特殊的,特別的,自己和別人是與眾不同的,自己一定可以逆天改命,就算是資質(zhì)差些,將來一定也可以修成強者,威風八面,出人頭地,成為一個大人物。但最終隨著見識的增長和時間的消逝,原本少年時期的棱角都被磨平,他再也沒有從前的癡心妄想,最終,在遇到越冰魄之前,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夠突破到武動境界,在雜役弟子之中成為地位較高的那一種。到時候就這樣混吃等死,了此殘生便也罷了,而且至少自己修成了武動境界,比父母那一輩要強上不少,若是自己年齡大了還可以向宗門請辭,回到部落里去。在他那個小部落里面,武動境界,就已經(jīng)是了不得的人物了,能夠獨當一面,成為部落高層。如此一來,倒也算是為父母長臉了。
可不曾想,計劃趕不上變化,自從他那一日在那荒野孤峰見了越冰魄一面,便像是魂兒都被越冰魄勾走了似的,他早把從前的計劃拋之腦后,一心只想著能夠再見越冰魄一面,他的執(zhí)念深重已經(jīng)難以想象。他竟想著,若是能再見越冰魄一面,就是死了,他也心甘情愿。怎奈何越冰魄的執(zhí)念在他心中扎了根,這一下子,竟是十幾年都沒能消除,反而在他心中扎根的越來越深,竟是叫他連父母親人,都已忘卻。
此番劉文突然聞得父母身亡的消息,又是悲痛難耐,又是羞愧難當。更是如同失了魂魄,便如一只流浪犬一般。不分黑夜白天,不分日月東西,只覺得人生一片混沌,朦朦朧朧,再也見不著其他光彩。
這一番情狀落在他人眼中,直叫人搖頭嘆息,又是覺得他可悲,又是覺得他可憐,甚至還有些人覺得他是自討苦吃,活該如此。只是他如今失了父母,又沒能達成心中執(zhí)念,已是到了崩潰邊緣,哪里還會去在乎別人說了什么,他只管渾渾沌沌,日日都是那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最終還是之前的那名外門弟子可憐他,便向自己的父親討了個好處,替劉文批了個假,讓劉文可以回家為父母處理后事。
劉文當時也不知是怎么回到部落的,更不知自個兒是怎么回到家的。他們家中一直都是三代單傳,到了父母這一輩兒,也只有劉文和父母三個人相依為命。如今父母一走,那些奴仆竟然背地里強占了劉文的宅子,若非同為一個部落的其他族人相幫,或許那些仆人早就爭相逃脫,也或許早就鳩占鵲巢了,但就算是有族人幫襯,那些奴仆不敢在明里亂來,背地里對于劉文的話也是陰奉陽違。劉文又自小在東來宗修煉,根本沒有經(jīng)過紅塵歷練,什么事情都不了解,呆呆傻傻的,連處理父母的后事都搞不明白。最后還是部落里面見他如此樣子,派了個人過來住他。才把他父母的后事處理好了,弄得像個樣子,至少沒有出丑。
而劉文經(jīng)此一事,終究是有些成長的,別的不說,至少變得心狠手辣了起來。因著前面說了那些奴仆欺負劉文家中無人,想著要反客為主,騎到主子頭上去,劉文因為沒有在紅塵之中摸爬滾打,剛開始還不知如何處理。后來他逐漸的卻也想明白了,直接狠下手來,打死了幾個奴仆,其他那些奴仆便一個個的和鵪鶉似的,見了他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再不敢有二心。
劉文雖然天賦很差,后面又有些荒廢了修煉,所以在東來宗之中他的修為是屬于墊底的那一批,但終究他也修煉到了凝氣巔峰。這凝氣巔峰,在凡俗之內(nèi),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