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蓉,我們的前半生,都過得這般風雨飄搖,希望我們的余生能過得清靜歡喜,不要再有這般恩怨糾葛!”
趙月蓉點了點頭。她一把抱住宋世安。把頭埋在他溫暖厚實的胸膛上。
不一會兒,一臉壞笑的仰起了頭。
她把宋世安按在凳子上,強行把他的一只鞋子脫了下來。
“你要做什么?”
“這鞋子我?guī)ё吡耍 ?
“你拿去干嘛?”
“我會在我家鄉(xiāng)的山頭里立一個墓碑,這鞋子就放進墳墓里!”
宋世安大驚:“什么意思?”
“我是這樣想的,我想徐慧喬,最終一定能跟到鳳田村去,也能知道我父母住在哪里。她不會相信你已經(jīng)死掉了,雖然那一日,你故意讓別人捅了你一刀,——”
“月蓉!”宋世安打斷她的話:“我再說一次。我不是故意讓別人捅我刀子,那一天我本來只是想假裝被樹下的徐慧喬吸引了注意力,好讓站在我旁邊的那個男人打我?guī)兹盐掖虻胶永铮以俪脵C沉到水里去。造成意外身亡的假象!可我沒想到那個男人拿出來的不是拳頭而是刀子!”
月蓉咬著嘴唇咯咯地笑了起來。
“看到我倒霉,你是不是特別的高興?”宋世安有點生氣的樣子
“當然!這是必須的!”
“早知如此,當時我沉到水底去,就不要游上來!”
“讓你亂說!”趙月蓉不敢想象如果宋世安落到水底沒有再游上來,她的人生會變得怎樣蕭條黯淡。那天幸好歐陽星星及時跳下去,助了他一臂之力。至于她冒充歐陽辰辰一事,趙月蓉想了幾天后,就釋懷了,也沒有跟秦如意講過這件事。
趙月蓉想到辰辰和如意,晃了一會神,被宋世安用修長的手指彈腦門彈醒了。
若換了溫柔一點的女人,此刻應當是嬌嗔,再不濟,也是用小拳拳溫柔地捶對方的胸膛。
但母獅子就是母獅子。
趙月蓉嗷地一聲,一躍而起,躍過宋世安的頭頂,在他后方落地。從后面揪住他兩只耳朵,毫不客氣地把耳朵轉了一個圈。若不是他腹部有傷,她定然一手抓住他后衣領,一手抓住他后褲腰帶,把他舉起來扔。
“好啦!輕點!我錯了!你又欺負我!”
“看你有傷的份上,今日就饒你一命!”
“趙月蓉,你不要忘記了,我的傷遲早會好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趙月蓉握緊拳頭,又要空中飛躍,被宋世安笑吟吟地用手按住肩膀道:
“不鬧了好不好?你倒是告訴我,為什么要用我的鞋子立一個墓碑呢?”
“墓碑上寫著故友‘宋景瑜之墓’。讓徐慧喬覺得你已經(jīng)死了,而不是繼續(xù)跟蹤!這個墓碑會在他們兩個同時都被送進監(jiān)獄了之后,而拆除。”
“可是我還活著,你不覺得立個墓碑怪怪的嗎?”
“那你能想到更好的辦法嗎?我每一兩周都要回一次鳳田村,徐慧喬肯定最終能找到我父母的住處。若是我與他狹路相逢,我倒不至于怕了她。但是我父母年紀已大,就怕徐慧喬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世安,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我被天堂基地的人跟蹤追捕。那是種日夜不得安寧的感覺。我只希望徐慧喬他們兩個要么在監(jiān)獄里度過余生,要么他們到別處逃亡去,不要在我身前身后時不時的出現(xiàn),像鬼一般。”
“月蓉,你說的話都有理。可是,干嘛一定要用給我豎一個墓碑的方式呢?你太損我了!”
“不用損招,能趕得跑那個偏執(zhí)狂嗎?”趙月蓉臉上的得瑟自不在話下。
宋世安只能無奈的同意了,其實就算他不同意,也不能改變什么,只是溫柔的問道:“這次之后你何時歸來?”
趙月蓉也不回他,直接轉身離去,走路的姿勢,如同大猩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