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屆鄉(xiāng)試是李大人主考,可時隔三年,誰也不知道,朝廷今年是不是再派他來揚州主考啊……”
“嗨!我可不是’誰’,我這有硬邦邦的關系。魯大郎的姑母,是李大人二夫人的親表妹,你看,關系那么近,說的話那還能有錯?魯大郎保證說,今年一定是李大人去揚州主考,行李都撿好了。”
“你就吹!秋天考試,他春天撿什么行李?”
“李大人……父母在揚州……興許,他是假公濟私,提前回家探望父母呢?反正你也別管他回來干嘛,他回來,剛好求得他的策論集。哥,你說,是不是活該我們老徐家要出舉人老爺?”
徐之衡看見大哥臉色有些松動,連忙手心向上攤開到大哥鼻子底下“五十兩銀子。”
“五十兩?魯大郎搶錢啊!”徐之華不禁叫了起來,如今家里的賬大半由他管,動這么大筆錢,還不像割他的肉?他把二弟伸過來的豬蹄子一推,對徐之衡翻了個白眼
“昨天老三去小王莊收租,才收到十兩銀子,你這買本策論集就要五十兩。你以為咱們家的錢都是大風吹來的?”
“我當然知道咱家錢不是吹來的不過,大哥,你可別忘了,老爹教過我們,陶朱公有句話叫什么資舟資車來著?”徐之衡話到嘴邊想不起來了,只好撓撓頭,觍著臉笑。
“旱則資舟,水則資車。是你自己忘了吧?”徐之華沒好氣的說。
“哎呀,我就是這個意思,我這不是正旱著嗎?大旱之后必有大雨,你給我資助資助,我不就有備無患了嘛!而且還有三弟和我一起分享,成本分攤,一人才二十五兩銀子”徐之衡還在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也對,自家是兩個人同時下場應試,買一份策論兩個人看,也算是半價,確實不虧。
徐之華咬了一口包子說到“那你現(xiàn)在就跟我去賬房取銀子記著,策論集拿回來,先叫人謄抄一份給三弟!”
“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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