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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榮在馬車后面叫“人不見了”。
呼延錦和花蕎忙繞到馬車后面一看,那人甚是狡猾,用自己的披風(fēng)兜住那些瓦,再讓瓦往他自己身上倒,騰出前面的空間后,他便跨過瓦堆鉆了出來,從車后面跑了。
瓦有披風(fēng)兜著,也沒發(fā)出什么響聲。
花蕎憤憤的說“救了他,不聲不響就跑了,果真不是好人!不怕,他的腿有傷,走不遠,我們?nèi)プ罚 迸ゎ^就要走。
呼延錦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搖搖頭說“算了,我們沒必要卷進這件事里,跑就跑了,就當(dāng)我們從沒遇到他。快回去吧,耽擱太久,師傅要擔(dān)心了。”
三個人回到家里,果然,飯也做好了,花有財和云娘都在伸長脖子等他們。
吃了飯,呼延錦把外衣一脫,穿上師娘為他準備的一件舊罩衣,和花榮兩人,一個上瓦,一拋瓦,很快就把屋頂上破損、開裂的瓦片都換下來了。
最后還剩了十來塊瓦,都堆在院墻角。反正將來他們還要練飛石的不是?
穿好衣服,呼延錦和師傅、師娘告別。出發(fā)是明日,但去南詹士府報到后,也不知道有沒有任務(wù),就不好說歸期了。
走之前,他把花蕎扯到一邊說“今天的事,反正也沒人看見,不管發(fā)生什么,你都不要承認見過那個男人,對花榮也要這么說。記住了嗎?”
他猶豫了一下,又說“要不,我再等兩天,等到確定沒事我再走,我還是不放心你”
花蕎笑著把他往門外推“放心吧,你說的話我都記住了。你再拖兩天,手上的委任狀就過期啦。那你怎么對得起皇太孫殿下?”
回到私塾,呼延錦把今天在路上遇到刑部抓人的事,也跟吳先生說了。
吳先生撅著他的白胡子說“罵沒罵皇上不知道,但跟皇上有關(guān),卻是十之八九。刑部有十三清吏司,普通的案子,動用的應(yīng)該是浙江清吏司的人手。
若不是與皇上有關(guān),就一個六品武官,京城刑部的捕頭主事,又怎會千里迢迢,追蹤到了揚州?我們?nèi)缃窈茈y及時得到順天府的消息,你入了詹士府,也許會好一些。”
“那我不如連夜趕往應(yīng)天府,明日一早便到詹士府報到,也好探聽京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呼延錦其實是想早點趕回來,花榮還小,若是那個刑部大人真找什么事,總不能讓花蕎自己一個人去面對。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早去早回。
“哎呀,就是連夜趕路就是太辛苦了”吳先生有些不放心。呼延錦是吾將軍的獨子,前兩天穹窿山給他回了信,說同意讓呼延錦潛伏到皇太孫身邊,對將來起事可能會有些幫助。
于是他又對呼延錦說“穹窿那邊,已經(jīng)另外派了人接你手上的事,不過,說是他身體越發(fā)不太好了唉,不過四十來歲,東逃西躲那么多年,也難為他了。
世間萬物,存在即真。我勸他們順應(yīng)天時,趁早放手,他們也不肯聽,偏要爭一爭,你父親就是當(dāng)中最犟的一個”
呼延錦還是第一次聽到吳先生講這樣泄氣的話,不禁抬頭多看了他兩眼,吳先生笑道
“我一個朽木,不是害怕,是看淡了。你還年輕,遇事不要太固執(zhí),凡事朝前看。只要大明好,大明的百姓好,我們的初心也就達到了。這就是為師傳授給你的心得,你要記好。”
呼延錦感激的點點頭,他知道,吳先生在他去詹士府報到前,講這一番話對他來說意味著什么。
辭別了吳先生,呼延錦也不耽擱,隨便收拾了衣服銀錢,便快馬加鞭,星夜趕往應(yīng)天府。
他這邊剛剛離了城,悅來客棧天字號房里的大人,便得了捕頭的回報。
“哦?男的連夜離了寶應(yīng)往南走?是去揚州還是應(yīng)天?那女的呢?”
“女的和那個少年應(yīng)該是一家人,回了花家之后沒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