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沈紅棉又結婚生子,就在魏謙眼皮子底下生活起來。直到有一次,她跟在外出的李敏貞后面偷看女兒,李敏貞派人悄悄跟蹤,才找到了她。
到了永樂遷都,她不愿意到京師,這才斷了聯系。
朱瞻基深深嘆了口氣,李敏貞、魏謙膽大妄為,竟敢恣意混亂皇室血脈,若是她活著,也難逃一死,也難怪花蕎不愿意認親。
“你過來。”
朱瞻基對著花蕎招招手,自己一直覺得,花蕎看上去特別親切,沒想到,她竟然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想來這種天然的親切,便是來自血緣。
“這不是你的錯,委屈你了現在你娘歿了,雖然她有錯,但皇兄也不會讓她不明不白的死去,卻讓兇手逍遙法外。我答應帶你進宮,讓你去查你娘的死因。
至于那個冒名頂替的朱瞻培,殺了他是遲早的事。現在既然知道他開始跟漢王勾結,我們不妨讓他多活幾日,說不定,還能勾出魏謙、朱瞻培他們更多的陰謀。
只不過,要多委屈你一些時日,皇兄會替你安排好你在宮外的生活。時機成熟,朱瞻培、魏謙陰謀暴露之時,便是你恢復身份回宮之日。”
花蕎看著這位自己的至親,含淚微笑說
“我不委屈,從小到大,我的阿爹阿娘都待我很好,還有照顧我的師兄,在我母親生前,我們也得以母女相認,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你還不肯叫我一聲‘皇兄’嗎?”
本來沒有經過宗人府核查確認、修改記錄,花蕎的身份并不能就這樣確定,但朱瞻基心里已經確認,花蕎就是他的妹妹。
花蕎卻笑道“皇兄,還有一個證據沒有得到驗證,你就不怕我是假冒的?”
花蕎和李敏貞一樣,長著一對漂亮的杏眼。經常外出活動的她,比養在宮里的公主、郡主們,多了健康的肌膚,和張揚的活力,這樣的她,周身散發著令人著迷的自信。
“你是說朱瞻培小腿上是否有個印記?那時他還年幼,指甲掐出來的傷痕,恐怕早就愈合消失了。現有的人證物證已經足夠,等到魏謙落網,錦衣衛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
“但是花蕎還是想親眼看看,阿娘寫的這個疤痕,是否真的存在”
“那有何難?皇兄設一計,保管能看見他腿上的疤痕。”
花蕎半信半疑的看著他,朱瞻基忍不住伸出食指,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看看她,又看看呼延錦笑道
“你可不許把我的大臣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