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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文帝之子從傳聞到突然現身登基,不過短短半年,建文朝的忠實擁躉早已被太宗皇帝殺之殆盡。
這些經常用什么正不正統,數落永樂、洪熙的人,不過是想刺激刺激皇帝,多給他們些實惠罷了。
現在這些被閑置在應天府的朝臣,只不過是希望重返朝堂榮光。反正都是姓朱的,誰當皇帝不是一樣?這才支持了朱文至。
老齊王捧著金冠,正要向朱文至走去,冷不防花蕎跳到了臺上:
“且慢!”
“花蕎?來人!把她綁起來!”
花蕎眼疾手快,一把奪過托盤上的金冠,嘻嘻笑到:
“別過來!過來我就把它捏扁扁的,看你們到哪再找一頂?!?
這是真話,就這頂鑲寶石翡翠金絲翼善冠,還是劉永棠和內務府翻箱倒柜找到個金絲帽胚,讓內侍尚寶監趕了兩天,趕制出來的。
這金絲,還真能捏扁。
朱文至擺手制止了護衛,冷冷問道:
“你想怎么樣?”
“我只想告訴各位,你根本不是什么真命天子,你撒謊,花大師根本沒有說過,你會做皇帝!”
花蕎話音剛落,下面的大臣就議論起來:
“???怎么會這樣……”
“一派胡言!朱高熾坐的,本就是朕的皇位,只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ù髱熣f過,洪熙帝不足一年而亡,寶應縣滿大街的人都聽見了?!?
朱文至向花蕎伸手過去,皮笑肉不笑的說:
“這可不是你玩的東西,快還給我!”
花蕎將金冠抱在懷里,往后退了一步,大聲說:“被你抓住的預言家花大師,是本姑娘養父,他傳我一法器能辯識真君子,也能辨識你是否真龍天子。”
這個時候,講道理是沒有用的,只有講天意。
“可笑,世上哪有這種東西,護衛,把這女人抓起來!”
朱文至也顧不上什么金冠了,生怕花蕎說出對自己不利的東西。
“且慢,姑娘既有如此寶物,何不拿出來讓我們見識見識?”張延上前說到。
他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應天府地動,敬香無故折斷,花大師的預言,都讓他感覺心驚膽戰。
城外的朱瞻基,城內的朱文至,到底誰才是天命之子?
花蕎認得,這位就是應天府的兵部尚書張延。上次和師兄在賭場抓兇手,這位張大人還到了現場。
張大人當時沒注意看花蕎,并不記得她。
花蕎笑到:“當然可以。張大人若相信自己是真君子,也可以先試試這寶物?!?
說著,她便抱著帽子跳下臺去,從腰包里一個圓鏡子。
她將鏡子握在掌心,在大家面前晃了一下:
“這叫’見真鏡’,不管是誰,一照便知本來面目。你們誰來試一試?”
大臣們心里都有點發毛,誰也不敢保證自己沒有’小人’過。
張延道:“讓我來?!?
花蕎將掌心鏡子對準了他。
張延定睛看去,不禁大吃一驚:他從來沒有如此清晰的看過自己相貌,就像看到另一個人一樣。
“這……這真是寶物!”張延有些激動,有點難以描述自己的心情。
“大人,鏡子說了,您是位真君子。”花蕎笑瞇瞇的說。
“張大人,此女擾亂登基儀式,應該把她綁起來,您怎么能幫著她看什么法器?”
趙羾著急的就要去奪花蕎一手抱在懷里的帽子。
“哎!這位大人,您敢不敢讓我的見真鏡照照?”她說著便將鏡子換了一個手。
“這有什么不敢?本官還怕你玩什么花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