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樾點點頭說:“知道了。高橋門城樓上,皇太子那一箭,倒是把問題給解決了。以后只要不露餡,沒人知道花叔就是花大師。”
“阿爹呢?”
“他在書房里畫畫呢,都畫好幾天了!”
呼延錦不覺微笑到:“師傅居然還會畫畫?看來,我要學的東西多了去了。”
“那我還得拜師去。”
張樾還惦記著這件事呢。
花榮正要說,花蕎攔住他:“別告訴他們,讓他們自己瞧去。”
書房里,花有財正在畫臺上畫著什么,見他們幾個進來,忙直起身子笑道:
“你們回來了?昨晚上鬧了一夜,我就猜你們也該一起進城了。易呈錦那小子抓住了嗎?我就擔心阿錦你什么事都沖在前頭,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喪心病狂了,你們要注意保護自己。”
“放心,師傅,會抓住的。這次雖然讓他跑了,但官府已經(jīng)對外宣稱,他是冒充的皇族,好不容易招募訓練出來的衛(wèi)隊散了,公開身份也沒了,他以后再想找?guī)褪志碗y了。”
呼延錦看見師傅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溫暖,也許是剛剛埋葬了父親,對關(guān)心自己的長輩便覺得格外的珍貴。
“阿爹!您只關(guān)心他,自己女兒倒忘了。”花蕎忍不住嗔到。
“怎么會忘了?你來看看,阿爹給你畫了什么?”
原來是給花蕎畫的,這下,連小高都跟上前去看個究竟。
只見畫臺上攤著一張四尺整紙,豎著畫了一個完整的骷髏。花蕎“噗呲”的笑了,因為太意外,張樾和呼延錦兩個面面相覷。
“以前做的那個木頭骷髏模型,太大,不容易攜帶,而且在萬戶山莊的時候,已經(jīng)送給陶莊主了。畫在紙上,還能把名稱都標注出來,別人學起來也更方便。
阿爹這幾個月都在研究大明的醫(yī)書,發(fā)現(xiàn)中醫(yī)擅治病,而不擅治傷,就想在治傷方面,給你寫點簡單有用的東西。”
花榮忙說道:“姐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公主了,她學這些有啥用?”
“她是公主,將來不要嫁人?你師兄是刀里來劍里去的,她救他的命,不等于是救自己?你還說,舞劍你就積極,叫你學醫(yī)你就犯困!”
呼延錦聽了師傅的話,已經(jīng)感動得說不出話來。花蕎趁機對阿爹說:
“阿爹,以前你不是說,若是有機會,您愿意您的格斗術(shù)傳到衛(wèi)所里,張樾不就是衛(wèi)所里的?不如您也收了他做徒弟,你的心愿不就能實現(xiàn)了?”
“咳咳咳......”
這都是啥女兒喲,凈給自己找麻煩。
“我這三腳貓功夫,張大人哪里會看上眼?你就別......”
“晚輩求之不得!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張樾剛才聽到花有財?shù)脑挘呀?jīng)覺得眼前這位老人不同凡響,沒想到花蕎還為自己求來這個機會。
他單膝跪地行禮道:
“張樾不會長期待在錦衣衛(wèi),也會提槍到前線。大明北有蒙古騷擾,南有安南作亂,東有倭寇橫行,師傅若有絕技,不吝賜教,乃大明軍士之福。”
花有財只好將他扶起來:“我擔你一聲‘師傅’,自不會有絲毫保留,只是你不要期望太高才好。我這里按年齡排,你最大,將來阿錦、阿蕎、阿榮,你還要多照顧。”
張樾差點沒笑出聲來,最后一個進門,還做了大師兄!他趕緊說:
“師傅,那您以后再別收比我老的徒弟,那會動搖我的江湖地位。”
“這話你得對你師妹說,都是她給我往家領(lǐng)的!”
大師兄?舅公?
怎么感覺有點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