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都心不在焉,畢竟孫貴妃是他最寵愛的嬪妃,可皇后是正妻,沒有理由為了寵妾,不懲罰殺害皇嗣的人。”
他脫了披風,坐到花蕎旁邊,花蕎要替他捂手,他卻輕輕將手抽出來,到火籠去烤。
“嗯,就目前這條件,也只有逼供這一條了”
花有財做仵作那么多年,有苦主的尸體,他就從來沒能解剖過,無主拋尸才能背著人悄悄剖了,還要好好的縫起來。
花蕎最早練習的縫針,不是給活人縫,是給他們解剖的尸體縫。
若是被人發現,哪怕你剖開的是尸體,在大明也是重罪,那要下大獄的。
花蕎有些悶悶的。
“我出宮的時候,徐之錦已經準備過去了,不過,既然你都沒有辦法,他們也是過去看看,就提審坤寧宮,和翊坤宮的宮女、內侍了。”
呼延錦將花蕎的手牽過來,包在自己手心里,一股暖意從他的手上傳過來,如雪融草青。花蕎抬起頭,堅定的說
“孫貴妃需要真相,月兒也同樣需要真相。我雖說不是在宮里長大,卻感同身受,若不是為了爭這那一點可憐的寵愛,我的母親,又何至于愿意與我骨肉分離。
不救孫貴妃,受害的不僅是死去的月兒,還有失去母親庇護的寧兒。”
“我知道了。”呼延錦握了握她的手。
回了宮,花蕎還是去了東華門附近的那個冷宮。所謂冷宮,就是長期沒人住的一個宮殿,為了方便,臨時奠房大多設在這里。
“寶應長公主?您怎么也來了?”馮云成趕緊給花蕎行禮。
“‘也’來了?難道之前還有人來過嗎?”花蕎隨口問道。
徐之錦也過來行了個禮,微笑道“好久不見。在你之前,確實有人來過,是嘉興長公主。”
“嘉興?她當時也在現場,竟然不避嫌疑跑到這里來?她說了什么?”
“她只說孩子可憐,輪回再不要投胎帝王家。”
花蕎沒想到,嘉興這次倒是說了句真心話。
“大人!大人不好了!”外面進來一位大理寺司值。
“什么事?慌慌張張的不成體統。”馮寺正呵斥道。
“是我們剛去坤寧宮提人,哪知去了才知道,今天一早,坤寧宮的宮女桃花,投井死了!”
“死了?皇后沒有解釋嗎?”
“說是今早皇后發火,把昨天帶著二公主的宮女又罵了一頓,這宮女就哭著跑出去了。跟著二公主的有兩人,一個是昨天皇上杖斃的內侍,還有一個,就是這個投井的桃花。”
昨天在御花園里,坤寧宮共有五個宮人在場,兩個帶著大公主,兩個跟著二公主,還有一個就是皇后的貼身女官杏花。
徐之錦緊鎖著眉,說到
“那,就提審皇后身邊的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