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錦靠在一棵大樹下,越坐越冷,打算站起來活動一下,北道上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他躲在樹后仔細看,都是單人單馬,并沒有被綁著的人。
師傅他們逃脫了!
呼延錦這才松了口氣。看蕭忠他們叫開城門進城,自己才慢慢的繞著城外向南而行。
宮門剛開,花蕎就打發小高出去打聽,昨夜師兄那邊的情況,正好也要出去買藥,小高揣著藥單,領了出宮腰牌,出宮去了。
“小七,把宮門關好,漢王這會該進宮請安了。”
現在是誰要對自己下手,花蕎并不知道,但聽說,還有安成大長公主,跟著漢王一起進宮,這會人多眼雜,關起宮門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
壽安宮那邊漢王和安成長公主都到了。
“太皇太后,您要離開了后宮,兒臣有冤還有誰來做主啊!”安成大長公主站在太皇太后跟前只抹眼淚。
她在永樂帝稱帝不久,便嫁給了西寧侯的兒子宋琥,后來,宋琥襲爵倒也順利。可去年被禮部尚書呂震彈劾,在孝陵祭祀期間行為不恭,被洪熙帝削爵。
安成大長公主心有不服,見新帝年輕,想仗著自己長輩的身份,為丈夫討回爵位,卻被朱瞻基拒絕了。
這次得知皇兄要進宮見太皇太后,她便也跟著進了宮。
“你這孩子......哀家早就做不得誰的主。大家各自安生,好好過日子,享皇家榮華,便要為國家盡力。”
太皇太后用話堵住她,省得她來向自己提什么要求。
“可是太皇太后,兒臣聽說,您不久前,還為寶應長公主求情,親自去見皇上,逼著皇上免了長公主的罪。
她那可是群臣目睹的違反大明律例,而本宮駙馬之罪,不過是大臣一句莫須有,就被父皇定了罪,他削爵不要緊,可本宮的兒子怎么辦?”
說起這事,安成還是一肚子氣。
站在太皇太后身后的張樾,冷冷的看著安成大長公主,那張不辨是非老臉,他現在才覺得,姐姐離開后宮到寺里去,還真是明智之舉。
太皇太后就知道,她會拿花蕎來說事,也不搭她的話,只對張樾道:
“你們這些外男,在后宮時間長了多有不便,這就回去吧。”
漢王也起身告退。
昨日沒把呼延錦打殘,反倒折了一個吳佑,把他給氣壞了,還好這次安排得縝密,他往羽林衛里悄悄換進去了一旗人。
大祭那日,成敗就在這十個守在正陽門城頭的羽林衛了。
安成大長公主卻不急,她勸道:“這一別,再見都不知要到何事?我們何不陪太皇太后用了午膳再走?”
宮里的午膳在巳時初,還有半個時辰,餐碗筷匙就該送過來了。
太皇太后也不好趕他們走,轉頭說到:“仙草,去交待小廚房,把漢王,大長公主,張大人的午膳都備下吧。”
張樾心里“咯噔”一下,這安成大長公主素來不親姐姐,姐姐這都要出家了,她還來獻什么殷勤?
事出反常必有妖。
再說重華宮這邊,離壽安宮不遠,已經是皇宮的最北端。
漱芳齋在重華宮的東面,她們里御花園和戲臺子都更近些。若是有人從御花園進來,漱芳齋的人會先看到。
“慶都長公主,是不是小的眼花了?剛才我竟然看見重華宮的玉姑姑,帶著一個男子進來。”
慶都長公主臉一紅,翻了宮女一個白眼到:“胡說!是不是出去辦事的太監回來了?”
“我沒胡說,太監哪有掛朝珠的?”那宮女不服氣,又補充了一句。
這下慶都和清河都跳了起來:還真有此事?玉姑姑這也太大膽了,北角雖然沒有嬪妃,可住著四位長公主呢。
那位著青色朝服的大人,跟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