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花蕎就被黑豆的叫聲吵醒了。
花蕎晚上沒睡好,睡眼惺忪的坐起來問:“誰來了?”
“是張大人。正在院子里和小高說話,黑豆就是要趕他走。難怪帶人進咱們宮里,要先毒死黑豆,看門真是好手。”
燦兒嘰嘰呱呱說一堆,還好花蕎抓到了重點:
“張大人來了?他今天進宮有事?快,我得出去問問他,阿爹他們是否安全了?”
小七端著盆子進來,接口道:“別趕了,張大人已經(jīng)走了。他著急去辦事,大概是要去潭拓寺。他是過來問問咱們昨天的情況,咱家大人在外面也掛心呢。”
“還有三天就是除夕了,我怎么感覺度日如年似的……”
燦兒將漱口的鹽水遞給她,笑道:
“見不著咱家大人,您不就度日如年了?一會您先試試朝服,哪里不合適,我們還來得及改改。”
正旦節(jié)開朝大祭,皇室女眷是不能去日壇的,但是,她們會跟著皇后,在宮里奉獻殿里做祭祀。
“年二十九皇上就要去天壇了?那師兄應(yīng)該也要跟著去。”
“那可不是?皇上當晚就住在天壇齋宮里,聽說,從城外的京衛(wèi)調(diào)了不少人進來。皇上在宮外,還不得圍得個鐵桶似的?”
花蕎抬起手轉(zhuǎn)了個身,讓她們看看還有哪里不合適,笑到:
“人多有什么用?就像咱們宮里的人動手,哪能招招防得住。只能希望他們都平安無事的。咦?小高?你站在門口干嘛?”
“您這不是在試衣服嘛?我過去不方便。”
小高今天心情很好,張大人剛才安慰他,說應(yīng)該不會等太久,若是正旦節(jié)就能解決易呈錦,那他們很快就能離開皇宮了。
呼延錦正站在武英殿,早朝后和他一起留下來的,還有蹇義、李慶、吳中。
還有兩天皇上就要出宮,而神機營同樣擔(dān)負著這次大祭的防衛(wèi)任務(wù),沒有時間讓他徐徐圖之,他要用簡單粗暴的辦法,先解決掉白敬棠。
“啟稟皇上,臣要彈劾神機營指揮使白敬棠。”呼延錦突然說出這一句,確實讓皇上和那兩位尚書吃驚。
“白敬棠?朕記得,他從太宗皇帝開始,就擔(dān)任神機營指揮使,難道他有什么問題?”
皇上比任何人都緊張自己的禁衛(wèi)問題,都是持刀持槍站在自己身邊的人,稍微調(diào)轉(zhuǎn)槍頭,自己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呼延錦掏出一張紙,這是他們昨天在踏雪樓就寫好的,林龍楓回憶出來的,白敬棠數(shù)次交給他們的霹靂炮數(shù)量,以及接貨的倉庫或火器場。
包括南京附近的火器場,也有數(shù)次交貨。
林龍楓說,他只負責(zé)霹靂炮,負責(zé)火藥和錢鉛子的另有他人,得了多少數(shù)量,他就不知道了。
另外,大連珠炮很少,只有十桿,這個是由白俞負責(zé),估計是留在易呈錦身邊防衛(wèi)用的。
“這......這些火器,交給的是什么人?”皇上一看,數(shù)量之大令他駭然。
呼延錦道:“臣是得到舉報,說火器場造的兵器外流,才查到指揮使白敬棠,至于他賣給了什么人......皇上,現(xiàn)在屯兵,又有資本用得上這些火器的,無外乎漢王和易呈錦二人。”
“皇上,不管他將火器交給誰,槍口一定是對著我們。不光要拿下此逆賊,還要將神機營做一次肅清。時間緊迫,難度很大啊。”
李慶看著手中的火器單,又吃了一驚,這數(shù)量,已經(jīng)超過皇上自己的神機營了。
呼延錦點了幾個倉庫又道:“這幾個倉庫的,估計是囤貨,若是早年造的,那火器質(zhì)量堪憂。倉庫出去的,還有一些盔甲。”
皇上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他對身邊的蕭忠道:
“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