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卻發現,呼延錦身邊多了個張樾,兩人不知在講些什么。很快,張樾追上他們,一臉嚴肅的對花蕎說:
“出了點事,皇上要拿蕓姑姑過去問話。”
“拿蕓姑姑?到底出了什么事?那我也去。”
蕓姑姑聽說是皇上找,連忙說:“就不勞煩長公主了,小的這就過去。”
看著張樾帶著蕓姑姑走了,呼延錦才上來說:
“剛才,從王振懷里掉下件東西......說是蕓姑姑打的絡子。皇上看了,和他剛才買到的一模一樣,只不過收得有些長久......”
花蕎愣住了。
蕓姑姑來的日子不長,可她對花蕎很好,這幾天,花蕎都在聽她講皇兄小時候的事情,仿佛是在彌補她兒時不在宮中的缺失。
昨天,她們想來想去不知做什么能短時間做出來,還是蕓姑姑提出,教大家打一種好看又少見的絡子。
太祖皇帝的宮規中,明確宮女、太監不能對食,如有發現,直接杖斃,所以大家都很避諱此事。
怎么反倒是皇上身邊宮女、太監出了事?
花蕎忙對呼延錦道:
“師兄,我得去看看,蕓姑姑現在也是我的人,若她是被冤枉的,我要去幫她。”
“去了......也別像只海刺猬。”呼延錦提醒道。
花蕎抿嘴一笑:“曉得了。”
到了武英殿,花蕎求見。皇上點頭同意了。
只聽王振正在解釋:“皇上明鑒,這絡子臣也是第一次見,怎么從臣身上掉出來,更是無從得知。”
“蕓姑姑,你也想不起來嗎?”
“回皇上......這個絡子確實是小的編的。小的以前給先皇和皇上都打過絡子,不知它怎么會到了王公公的身上。小的從小就在燕王府做婢女,安分勤勉,從未逾矩。還請皇上明查。”
花蕎拿起桌上的那個絡子,果然編法和蕓姑姑的一模一樣。
看上去,這是一個掛玉玦的絡子,因為它的掛頭是合口的,只不過......
花蕎用手指使勁一拔,掛頭竟脫了一端,而且是個平整的斷口。斷口上有點紅色的東西,花蕎湊到鼻子下一聞,是封口用的火漆的味道。
“皇兄,這絡子是從哪里剪下來的,被人用火漆粘了回去。昨天我學的時候就剪錯了一根線,姑姑就說剪廢了。蕓姑姑,你看是不是?”
蕓姑姑接過去細看,果然,剪的人很用心,是剪刀尖子伸到結里面去剪的。
為的就是,粘回去以后,看不出那個接口。
“長公主說的沒錯,小的剛才都沒有發現。這樣說來,應該是從先皇,或是陛下的扇子、或玉佩上剪下來的。小的要送,也送個新的,如何會剪一個用過的送人?”
王振連忙說:“臣是這一年多才到皇上身邊伺候的,并未見過此物。”
確實,這兩年喪事連連,一切裝飾從簡,很少用到這樣鮮艷的顏色,王振不得見也是正常。
“皇上,要不要臣在另外查查?”張樾問道。
皇上擺擺手道:“既無此事,了了就罷,此時不宜生事。蕓姑姑受委屈了,你跟著你家長公主回去吧。”
花蕎行禮退了出去。
回宮的路上,花蕎皺眉道:
“難道剛才嘉興說的是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