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劫匪是往東邊山林里跑,滕子俊帶著他們一直在東面搜尋。
“會不會是聲東擊西?我覺得我們應該往西邊找找。況且,東邊也沒有發現內侍高大人的尸首,我不相信,劫匪會帶著一個累贅跑。”
井源認真的分析。他本人對花蕎和呼延錦沒能走到一起,還是有些遺憾,后來他被換了組,也沒能再見嘉興問一問。
滕子俊:我懷疑你在說我傻!
張樾:不說話沒人當你傻!
滕子俊是最早沖到花蕎馬車旁邊的,他已經看見的那群劫匪后面的花蕎,正要拔出劍沖過重重阻擋,向花蕎沖去,卻看見花蕎跳起來,愉快的向他揮揮手。
揮......揮手?
瞬間的猶豫,后面的金吾衛也沖了過來,有幾名劫匪便順勢掠走了兩個婢女,往東邊山林里跑。
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到這兩個婢女身上,再加上嘉興大喊大叫,更是讓人以為,東邊的就是主力。
滕子俊這時已經看清楚了,小高正拉著花蕎,已經趟過了河,就要消失在樹林里,旁邊可一個劫匪也沒有。
啥?長公主......自己撒腿跑了?
既然這樣......
滕子俊毫不猶豫的指著東邊,命令道:“追!”
既然井源提出了朝西面追,大家也不好反對,便從燒毀的馬車開始,向西面找去。
一開始還看得到凌亂的馬蹄印和腳印,找到小河邊,便沒了蹤跡。他們又到林子里去找了找,也沒看見留下什么痕跡。
滕子俊倒是發現了草叢里有一堆新鮮的馬糞蛋蛋,心里好笑:原來早有預謀,馬都準備好了,活該我們侍衛背鍋!
張樾牽著馬過來,也看見了馬糞,心里一抓:不能讓他們注意到這個方向有馬。
他指指自己的馬說:“我馬剛拉的。”
“我的也是,走過來就拉了。”滕子俊呵呵笑道。
井源走過來問:“發現什么了?”
“沒沒,等馬拉屎呢,您……要不要一起?”滕子俊熱情邀請道。
井源翻了個白眼走了。
什么也沒找到,回去難交差,好在有張大人,他是皇上的心腹,由他來說,皇上應該不會太生氣。
果然,皇上聽了張樾的匯報,沒有追究,只讓他們二人退下。
“花蕎失蹤,不但關系花蕎,還關系侯府,這都指了婚了,說長公主逃婚,還不把鄭侯爺那個暴脾氣得罪了?”
皇上資歷淺,還要靠這幾個聲名赫赫的老將軍,替他堅守國門,他有這個擔心也是正常。
張樾笑到:
“這點請皇上放心,皇上也不是沒有退路。雖說指了婚,可大婚還要等到出孝期。真定長公主今年就要及笄了,您改將真定長公主許配給鄭公子,也是一樣的。”
“真定?還真是……朕把她給忘了。那就再說吧。還是安排人再去附近擴大范圍找找,特別是找找附近的山寨、土匪窩。”
“是。”
再說花蕎幾人,天才蒙蒙亮,就收拾了東西繼續出發。很快,來到了漕河的北端,北通州。
通州是京師的糧倉,也是南北漕運貨物的集散地,三教九流,威虎藏龍。
被呼延錦買了大半邊下來的,是通州下轄的三河縣,那位元代的侯爺,并不是一開始就沒落的,沒了爵位,靠吃地上長出來的田租,也能活得不錯。
可惜到了燕王時期,這位老侯爺的后人就開始作死,小小年紀迷戀煙花之地,賭博之所,最后弄了個斷子絕孫,傾家蕩產。
呼延錦是以老侯爺旁支后人的身份,從不同的田主手上買回來的田產,又原樣簽了新的租約,面上看,和原來沒兩樣,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