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獄卒道:“人又沒進牢房,你們就別跟過去了,讓他們好好說上兩句話。下了崗的可以喝酒去。”
張樾就帶著幾個抬酒菜的校尉,向著最里面那間牢房,走了過去。
一陣鐵鏈聲響后,張樾身后的花蕎,聽到一個讓她心疼的聲音:
“我聞到了酒香。”
張樾笑道:“難道,你就沒有聞到花香?”
他回頭看了一眼含淚微笑的花蕎,偏開了身子。
“阿……蕎?”
花蕎已經看不清呼延錦,只聽見鐵鏈又“嘩啦啦”的想起來,模糊的視線中,她朝著欄桿后的那個白色聲音走過去。
他的臉忽然清晰的出現在她眼前,那是因為淚落了下去。
“謹逸……為什么我那么想你?”
“那是因為我更想你……”
呼延錦向她伸出手,花蕎沒有拉他的手,而是走近鐵欄,隔著鐵欄抱住了他。
生離死別,她的眼里哪有旁人?花蕎淚如雨下。
呼延錦心疼啊……他們有多久沒見面了,沒想到,見面便是死別。
他拍拍她的背笑道:
“你好好的,我就知足了。你看,為了我們見面,大師兄還要多過一次生辰,別浪費了好酒,今天我們好好喝一杯。”
張樾已經讓他們將拿進來的食籃貼著鐵欄邊放好,里面的酒菜都拿了出來。
那些錦衣衛并沒有離開,而是和張樾一起席地而坐。
呼延錦知道這不是一次簡單的探視,滿眼疑惑的看著花蕎。
哪知她一個字也沒說,只拉著他的手坐下,看著雖只著上面沾著污垢、血漬的白色中衣,臉色卻不帶憔悴,依然俊朗的臉,她笑道:
“既然今天有人慶賀生辰,那我們就大醉一場,也不枉今生,相識相知。”
“來來來,我先敬你們一碗,祝你們……重逢!你小子幸運,跑在我前面。不過,我也不羨慕你,我有我的寶,明年這個時候,我們就能讓你們嫉妒了。”張樾笑嘻嘻的說。
呼延錦接過他遞進去的酒碗,一飲而盡,笑道:“那我就提前祝賀你們白頭到老,早生貴子。”
“哎呀!這句我愛聽。花蕎,你的酒怎么沒喝?你就不祝我早生貴子?”他順手就將,花蕎面前的酒碗遞給她。
呼延錦趕緊從她手上搶過去,自己一仰頭,把酒倒進了肚子里,說到:
“她又不能喝酒,一喝就發酒瘋,你別惹她。”
花蕎知他是笑自己住在他府里的時候,有次恰逢十五,兩人對月飲酒,花蕎只喝幾杯就倒了,抱她回房間,她死抱著呼延錦的脖子不放,還嘻嘻哈哈的唱歌。
從那以后,呼延錦知道了她的酒量,再不讓她喝酒。
“我就醉了一次,你是不是要記一輩子?”
她不服氣,又端起一碗要飲,呼延錦急忙伸手過來搶:
“你只醉一次,是因為后面你再喝,都是一壇水摻一杯酒,哪里是這種酒?我可不想……一會他抱著你出去。”
張樾終于忍不住笑起來:
“聽聽,狐貍尾巴藏不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