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蕎趁許氏絮絮叨叨之時,已暗暗彈開袖箭。
許氏舉起棍子的瞬間,她舉起手臂對準許氏咬牙道:
“你休想!”
許氏僵在那里,咽喉中了花蕎的袖箭,后心又被一支細鐵棍插入心臟。霎時斃命。
幾息之間,許氏手上的木棍“咣當”掉在地上,她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姑娘!”
小高沖上前把花蕎拉起來,花蕎一下沒站穩(wěn),撲在他懷里,看著懷里的姑娘安全,小高覺得一切都值了。
剛才進門那一剎,看到許氏的木棍就要砸下去,他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跑過去已來不及,他順手抽出背后的拂塵,拔掉拂塵頭,朝那女人的后心狠狠擲了過去。
距離不遠,帶尖頭的細鐵棍沒入許氏后心。
“你怎么來了?”花蕎心中一喜:“快去救她們!”
見死了人,那幾個管教姑姑和內(nèi)侍想跑,小高一腳將一張條凳踹了過去,條凳將門撞關(guān)上,橫在門口,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小高在刑具堆里找了幾根繩子,將她們一個個捆上。
“小七、燦兒,能走嗎?”
小高一邊綁著那幾個管教姑姑和內(nèi)侍,一邊問她們。
小七的傷比較重,燦兒和花蕎沒什么大礙。燦兒忙說:
“我摻著小七,我們跟得上。”
“好!我們走!”
幾人出了配殿,小高才小聲說:“我和滕大人、井大人都說好了,他們掩護我們,等會就從東華門出去。”
花蕎記得她們被抓出來的時候,小高還被關(guān)在重華宮,忙問:“你是怎么從宮里跑出來的?”
“是水姑姑她們幫了我。她假裝病發(fā),我就去敲門,讓門口的守衛(wèi)叫醫(yī)女來,守衛(wèi)打開門,大家就裝作一起往外擠,我就趁亂溜走了。”
小高探頭出去望望,掏出個竹哨吹了兩聲,又縮了回來。
“叫黑豆?這么遠它能聽到?”
“能,它的耳朵好使得很。我們還要等會,東華門的守衛(wèi)準備換班了,滕大人不知用什么辦法,換出外殿守一個月的門。”
“可……東華門不經(jīng)常開,放我們走,這樣不是太明顯了?”
小高搖搖頭,笑道:“他讓您別擔心他,還說,等您和家主成親的時候,別忘了請他喝酒。”
兩人正躲在門邊小聲說著話,聽見外面“呼哧呼哧”的聲音,很快,門口探進來一個狗頭。
黑豆看見他倆像見了親爹媽一樣,激動得“哼哼”直叫。
小高忙掏出一把肉干塞它嘴里,這才讓它安靜下來。
燦兒、小七兩個坐著歇了一會,精神也恢復(fù)了些,幸好剛才沒傷到筋骨,皮肉傷還能忍忍。
“等滕大人換了班,井大人的巡邏隊就會過來,他走這條線,就不會有別的巡邏隊往這里走。
東華門就在旁邊,滕大人給我們開門,井大人過來詢問,爭執(zhí)起來我們就趁亂走,他倆推搡,實際就是給我們攔住人。
海華說,宮外有人接我們,應(yīng)該是莊上過來的,我們都認識。您看,就這么簡單,不會有事。”
小高看花蕎聽得認真,大眼睛看著他眨巴眨巴的,真想伸手去刮刮她鼻子。
他微笑著想,等將她安全交到家主手里,家主兩年前交給自己的任務(wù)就算完成了。
“屋里那四個姑姑和三個內(nèi)侍,能不能撐到有人發(fā)現(xiàn),那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四……四個?死了一個許茉妍,不應(yīng)該是五個姑姑嗎?”
花蕎倒吸一口涼氣,這人數(shù),自己剛才太緊張,也沒注意數(shù)。
小高也怕是數(shù)錯,連忙跑回配殿看了一眼,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