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家主那是......用馬鞭做武器?
“他用的居然是軟鞭?這倒很少見。你不要掉以輕心。”
米青挑了一桿丈六長槍,朝馬上的米雷拋了過去。米雷也不說話,兩腿一夾,“驚雷”便小跑著跟了上去。
站在一邊的花蕎笑道:“我?guī)熜钟玫目刹恢管洷蕖!?
“是嗎?我以為糖塊......才是姑娘給的武器。”米青含笑道。
花蕎知他是笑他們用糖塊喂馬,狡黠一笑:“你不信?那就等著看你弟弟翻下馬吧。”
呼延錦上馬的時候,花蕎聽到他身上有輕微的,石子撞擊的聲音,瞟了一眼,他腰上掛著與他袍子同色的錦袋,里面裝著的正是他們用的飛石。
錦袋是花蕎閑著沒事,用做衣袍的剩料親手縫的,掛在身上也不起眼。
正說著,米雷已經(jīng)追著呼延錦來到了場中間。
兩人相隔二十步遠,一起停了下來。
呼延錦笑著問:“怎么比?”
“打下馬算輸,十招無人下馬算平。”
米雷覺得這是給少家主面子,別說十招,他就是接得自己五招,便值得高看他一眼。
從洪武到永樂,皇上尚武,武將在大明的地位高于文官,更別說是在比武場上。
米雷將手高舉過頭,高喊一聲:
“殺!”
話音未落,兩人都打馬沖了過去。
米雷兩腿繃緊,借著馬鐙微微站起,這樣手臂更容易用力,他并沒打算直取呼延錦要害,而是橫槍攔了過來。
攔人攔馬,對踏雪烏騅這樣的新上手烈馬,這幾乎是致命的,因為馬還領會不到主人的意思,突然被攔,容易受驚失控。
呼延錦不等他靠近,鞭子已經(jīng)朝著槍桿前五分之一處卷了過去。
這里是長槍的“七寸”,使槍之人對長槍的控制,從此處開始減弱。
“鞭走銀龍!”呼延錦喝到。
米雷一驚趕緊收了槍,翻手一扎,槍尖直撲馬頭而來,他還是打算利用新坐騎這個弱點。
呼延錦的鞭子也追著過去,但這個角度,就算卷到槍桿,也很難將它甩開。
他劍眉一挑,鞭子改了勁道,直接朝槍桿向下打去:“鞭劈山倒!”
電光火石之間,一鞭果然打中,這加了內力的鞭子,讓米雷虎口一震,差點讓槍脫手而出。
他這才知道,呼延錦沒這么容易對付。
米雷振作起來,瞪起雙眼,虛晃一槍,槍尖先向上點,轉手狠命向下一壓,朝著呼延錦拉韁繩的手臂刺去:
“中!”
第三招,呼延錦哪里還跟你講理,早從錦袋里摸出了飛石藏在手心,米雷刺的動作還沒到位,只覺手肘一麻,長槍軟了下來。
呼延錦不等他反應,一揚手,又一顆飛石打在他的額角,米雷吃痛,大叫一聲,翻身摔了下馬。
旁邊圍觀的人,除了花蕎、海英,沒人看得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米雷刺得好好的,怎么就掉下馬來?
大家都急急忙忙的沖過去。
米青趕到的時候,呼延錦已經(jīng)把米雷從地上拉起來了。
“二弟,你這是......”
米雷揉著額角,慚愧的說:“我這是技不如人,甘拜下風。少家主本一招就能將我打下馬,給我留了面子。”
飛石的射程遠遠大于長槍,若是真的對戰(zhàn),呼延錦哪里還用等到敵人靠近?
“少家主的鞭法,我尚不能輕易打贏,更別說用上暗器。”
呼延錦笑道:“我應該事先告訴你。”
“不,您已經(jīng)提醒我,您的武器不止鞭子,是我自己輕敵了。”米雷翻身單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