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慧彤的話瘆得薛曉敏背脊發涼,再加上她這一抹似笑非笑的僵冷表情讓她感覺一陣涼意直鉆心底。
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趙慧彤回了屋,將母親的照片一片一片用膠布粘起來,心里忍不住一陣陣酸澀,母親的照片是她唯一能慰療思念的東西,她竟然這么不小心給落在薛曉敏手里了!
窗外的月關滲進屋里將小屋映得半明半暗,趙慧彤伏在床上用手輕輕擦拭著滿是裂痕的照片,思念涌起,不得已化作心里的疼痛。
次日一早徐巧便來敲門,說薛曉敏回來了一個人做不了那么多人的早餐讓趙慧彤趕緊洗漱一下來幫忙。
趙慧彤將徐巧關在門外并不理會;干活這種事兒,大家都是這個家的女兒,難道薛曉敏就比她金貴?
不過趙慧彤還是起床了,她要去找火災里救命的恩人,上輩子自己是個瞎子,沒見過恩人的樣子,那一世她活的窩囊也沒臉去找。
這輩子她沒有失明,找到恩人成了她最大的心愿。
她從屋里出來時大家都已經吃上飯了,父親趙大國給趙慧彤盛了米粥剝了咸鴨蛋放著,就等她起床了。
徐巧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她,陰陽怪氣道“不勞動者不得食!”
趙慧彤冷笑“難道您閨女吃的糞便?”
徐巧被懟的一愣,一口鴨蛋黃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
趙慧彤急著出門,本來也沒想著吃早餐,倉促著出了門。
她不知道恩人叫什么名字也沒有關于恩人的半點信息,要找人只能是憑著印象。
她找到一個書畫補習班請一個美術老師將自己印象中的恩人畫出來。
可惜她印象中的恩人救她的時候圍著一條厚厚的圍脖,只露出了半張臉。僅憑著這半張臉趙慧彤四處打聽。
小鎮說大不大,平常東家出事兒過不了幾天西家準知道,可說小也不小,單單憑著印象找一個人如同大海里撈針。
忙忙碌碌一整天,趙慧彤一無所獲。
又到了晚上,趙大國和徐巧老早就睡了可薛曉敏卻睡不著。
昨個夜里,她被趙慧彤一句話說的心里毛毛慌慌的,這會兒正睜著眼睛豎著耳朵仔細聽院子里的動靜。
都知道什么鬼鬼神神的事情是封建迷信,可人世間好多事情是說不清楚的,不知道撕死人照片這種事兒會不會惹上不干凈的東西。
正想著,忽然窗下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像是腳步聲,可仔細辨別又像是小聲說話的聲音。
她住的臥室窗外是后院,平時沒人打理,荒草叢生。入了夜,被月關一照,能清晰的自窗內看到斑駁的樹影。
窗下那聲音越來越近好似隨時都能破窗而入,薛曉敏心上的寒意已經涼入了骨髓,身上感到一陣陣發冷卻偏偏又冒著冷汗。
她聽那聲音不像是人能發出來的,又聯想到會不會是誰家的貓,可側著眼睛一瞧,玻璃上明晃晃一個人的影子豎在那兒。
她心里一慌,推門就往外跑,沒命的去敲主屋的門。
徐巧睡眼惺忪的披著自己那件花布外套來開門“曉敏!這么晚了,你咋的了?”
薛曉敏滿頭冷汗嚇,聲音都劈了岔了,帶著哭腔道“媽,有鬼!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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