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彬并不知道苗文麗是在跟自己母親窩火,只是詫異這些不堪入耳的話是會是從苗文麗嘴里說出來的。
她溫柔嫻靜的樣子早已是蔣彬眼里的常態(tài),加上遇到困難時(shí)那委屈巴巴的可憐模樣在他心里已經(jīng)根深蒂固。
所以對苗文麗蔣彬總有一種不忍傷害很難拒絕的無奈。
見她驚慌的樣子他詫異了一下。
“我來看我媽,順便把你換回去,你……怎么了?”
苗文麗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似是堵著氣說道“剛才一個老太太撞了我一下,連道歉都沒有,這不水壺都被撞掉了,肯定碎了!”
兩人一邊說話蔣彬一邊上了樓,順便將摔在地上的暖水壺?fù)炱饋怼?
“沒事兒,回去換一只去!”蔣彬說。
“嗯!”
苗文麗含著笑如小女孩一般點(diǎn)頭答應(yīng),經(jīng)蔣彬這么一哄她心里的火氣消減了大半兒。
“蔣彬,如果你一直對我這么好,以后我什么都聽你的!”
蔣彬跟苗文麗并肩朝病房走,聽她莫名其妙說了這樣一句話奇怪的看向她。
“你說什么?”
“我說你總是能安慰我,謝謝你!”
苗文麗臉上一紅,低頭搶先幾步進(jìn)了病房。
眼看蔣家和趙家的婚事兒就要黃了她心里當(dāng)然高興。
她知道蔣彬不是那種能隨便喜歡上誰的人,只要趙慧彤不在,蔣彬和她就會回到從前,時(shí)間久了她便成了蔣家的準(zhǔn)兒媳婦。
最重要的是她窮困的人生會因嫁給蔣彬而改變。
她竊喜著回了病房,見高春賀翻著一本雜志看著。
“高阿姨,您哪兒來的雜志啊!”苗文麗問。
“跟護(hù)士借的,總不能一只躺著看窗外,閑著也無聊!”
高春賀一邊回答一邊放下那本雜志。
“阿姨您就是人品好,到哪兒都能交到朋友!”
苗文麗的馬屁向來都能拍到高春賀的心坎上。
聽苗文麗這樣一說高春賀美滋滋的笑起來,她愿意聽苗文麗說話,覺得這孩子嘴甜。
蔣彬隨后進(jìn)來“媽,你好點(diǎn)了沒有?大夫怎么說的?”他一邊關(guān)心一邊將那只壞了的水壺放在門后,接著拿起一只新的暖水壺。
“大夫讓我修養(yǎng)一段時(shí)間,我跟學(xué)校請了假也省著來回跑趟兒了,你干什么去?”
高春賀見兒子進(jìn)了病房卻沒有站住腳的意思,拎了水壺又要出門,忙將他叫住。
“我去打熱水!”蔣彬舉了舉手上的暖水壺比劃了一下。
“你先別去了,媽有話跟你說!”
高春賀一認(rèn)真起來便一副嚴(yán)師的模樣,搞教育搞了一輩子落下的職業(yè)病,就連氣質(zhì)上也總是要壓人一節(jié)。
蔣彬見母親的樣子是要有嚴(yán)重的事情說,在凳子上坐下,聽著。
“高阿姨,蔣彬來陪你我就先走了!”
她見蔣家母子要談敏感的話題,左不過是和趙家的婚事兒,她一個外人不好旁聽,很合適的告辭。
再說她也不太愿意呆在高春賀的身邊,這老太婆總是給人一種壓力,好像犯了錯誤就要受她的罰。
高春賀沒留苗文麗,沖她點(diǎn)頭微笑,目送著她出了病房的門這才對兒子開口。
“一會兒你去跟趙家人表個態(tài),就說你愿意娶趙慧彤但是婚期得延后三年!”
蔣彬愣了愣“媽,你這是什么意思?”怎么好端端的要把婚期延后,還是三年?
“你就別問了,媽這都是為好!我給你和慧彤批了命,說你們倆命里犯沖,今年結(jié)婚要有血光之災(zāi)。”
高春賀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神色上卻像有事兒隱瞞。
母親的話把蔣彬氣笑了“媽,你以前不信這個啊?”
“我現(xiàn)在信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