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彬說有話要跟她說,用那種沉穩的目光看著她。
他深邃的眸子讓趙慧彤有片刻的心動,不過這心動被回憶里的陰云很快扼住了喉嚨,再沒有要往下發展的趨勢。
她側了側身子把門讓開,讓蔣彬進門來,當他走近她的時候她故意撤了撤身子。
上輩子相處兩人也是不冷不熱,她一直對蔣彬有一種疏離感。
蔣彬不是感覺不到,總覺得跟趙慧彤是有距離的,只接近她那么一點她便會將他推開,用眼神,身體,動作,感覺拒絕他。
走進趙慧彤的房間,他嗅到房間里散發出淡淡的馨香,他見房間里家具陳舊好奇這馨香是從哪兒散發出來的。
環視了房間一周他發現房間里散發的味道是從枕頭上被子上一切干凈的東西上,這香味很附和趙慧彤的氣質,心中不禁對趙慧彤默默贊許。
趙慧彤見他愣在門口便讓他進屋坐,兩人總不能一直在門口站著。
蔣彬帶著客氣在書桌旁的木頭椅子上坐下來,從懷中掏出一只信封,他將信封遞給趙慧彤。
“這是彩禮的錢,該有的家里都有了你別嫌棄,我知道讓你受委屈了,你要是覺得不合適現在后悔也還來得及!”蔣彬說的干脆利落。
趙慧彤接過那只信封,厚厚的一小沓,不像只有一千塊,她沒看卻覺得蔣彬有心,但自己也不是為了錢才嫁給他,又覺得他多此一舉。
“有心了!”她淡淡說了一句便將視線從蔣彬身上挪開。
蔣彬將視線落在窗上的剪紙窗花上,上頭的圖案別致新穎也能從中看出剪紙人的手有多靈巧。
“這窗花是你剪的?”他不禁問她。
“嗯,剪著玩兒的!”她又只是淡淡應了一句。
蔣彬越看那窗花越像一個女人的小形,遠觀起來眉眼又和趙慧彤有幾分相像,忍不住走去細看。
趙慧彤坐在窗下的床邊上,他朝這邊走過來她便朝邊上躲了躲,可她還是能感到了他身上一團如火的溫度。
可能是冬天里室內的溫度太低,也可能是他身上的溫度太高,總之是讓趙慧彤不自然起來。
“這是一個女人的頭像,跟你很像,但肯定不是吧!”他瞧著窗花有趣沒多注意趙慧彤的感覺。
趙慧彤沒想到他一個大男人看起來不拘小節心思竟然這樣細致,窗花上的女人頭像確實不是她,而是她母親。
母親心靈手巧,小時候每年過年都會做些剪紙貼在窗上,這些巧妙的剪法都是跟母親學的。
可也不知怎么,不管趙慧彤怎么剪都剪不出母親的那種靈氣。
“不是我,但是沒剪好!”
被蔣彬這么一說趙慧彤心里有幾分高興,但卻不在面兒上表現出來,她習慣含蓄,別人不問她也不說。
她說話的聲音柔軟的像水,感覺近在自己耳邊,蔣彬這才反應過來他離她很近。
本能的回頭看了她一眼正遇見她清澈的雙眸,他臉上一紅,立刻收回目光。
趙慧彤怎么也沒想到蔣彬深沉沉穩的一個漢子竟然也會臉紅,不禁心下有些慌,忙站起來走向書桌作勢要給他倒杯水。
剛才那一眼對望讓氣氛尷尬起來,蔣彬接過趙慧彤遞過來的水杯。
“你剪的真的挺好的!”他尷尬的說。
趙慧彤對兩人這種心跳加速的感覺很在意,想到上一世自己的枉死,她克制著自己對這個男人的心動。
可他越是看她她的心跳的越快,后來迫于無奈她假裝冷著臉去將房門拽開。
“要是該說完的都說完了你就回去吧!”
蔣彬剛端到手的熱水還只喝了一口就見趙慧彤大張旗鼓的趕人了,心下沒有在意卻只覺得他猜不透趙慧彤的心思。
蔣彬剛出門口,鄰居三姑便急匆匆小跑進了院子,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