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
胡杏山憤憤道。
“我在集市上也聽人說了,這個賴尚榮心狠手辣,連老幼婦孺都不放過。”
賈瑜狠狠地灌了口酒,把酒杯頓在桌子上。
“賴尚榮就在望云當知縣?”
賈瑞不禁脫口而出。
“去年到任的,一來就大開殺戒。據說是京城人,瑞兄弟,難道你認識他?”
我不認識他誰認識他?
“這可巧了,沒想到他竟然就在望云縣當知縣。”
“莫非你跟他還有些淵源?”
“說起來是府里的淵源,賴尚榮是榮國府大管家賴大之子。那賴大是榮國府的奴才,所以賴尚榮算是榮國府的家生子。”
“到底是榮國府,連一個奴才放出來,都能當個知縣。”
“賴大的母親賴嬤嬤,是當今榮國府二老爺的奶娘,連府里的老祖宗都對她另眼相看。瞅著賴家人一向忠誠,那賴尚榮也是個讀書的料,就給他除去了奴籍。”
“賴家頗有些錢財,就給他捐了知縣,補了實缺。只是沒想到他竟然到望云縣做了知縣。”
“不用說,他那個實缺,一定是貴府幫他弄來的。否則的話,就憑他一個家生子,還能當上知縣?一大把進士都在等著呢,連個知縣都混不上,還能輪到他一個家生子?”
胡杏山果然還有些見識,一下子就說到了要害。
胡杏山講話本來就直爽,酒喝多了,更加口無遮攔,就接著開導賈琣兄弟。
“我說你們兄弟,就是太老實,死要面子。有榮國府和寧國府這兩棵大樹,你們不知道去抱,偏偏就窩在這里過那窮日子。”
“人家門第高,你們不去找人家,難道還要等著人家上桿子來求你們?實話告訴你們。如今你們就有一個翻身的機會,就看你們會不會做人了。”
“胡兄弟,我們有何機會?還望胡兄弟指點。”
賈瑜說道。
胡杏山連連搖頭。
“我說賈瑜,你是真傻還是裝傻?這貴人就在你們跟前,你還來問我?”
三兄弟互相看看,然后看著賈瑞。賈琣突然醒悟,一拍腦門兒。
“喲,還真是傻了,這貴人不就是瑞兄弟嘛。”
唉,你們幾個笨蛋,總算是開竅了。
你說對了,我就是你們的貴人。你們今后的發達,甚至將來的安危,沒準兒還真就著落在我身上呢。
“來來來,瑞兄弟,我敬你一杯。”
賈瑜舉起了酒杯。
“我也敬瑞兄弟一杯。”
賈琳也跟著湊熱鬧。
“好,咱們兄弟就喝一杯。”
賈瑞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三位兄長既然有這個意思,回去之后我就跟府里說說你們的事兒。也不瞞你們說,我在府里說話,多少還是有些分量的。”
這個我似乎也沒吹牛吧。這回回去,總有些話語權的。
便是他們不聽我的,大不了我自己做主,到這里來開發。
府里那幫家伙目光短淺,叫他們往這里投錢,是不大可能的,況且他們也沒有這個錢可投。
我就打著府里的名義,自己悄悄地在這里建個后方基地。
這就叫做打著賈家的牌子,做自己的事業。將來一旦賈府不行了,也有個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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