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見,人生若只如初見……。”
賈雨村連著念了三遍,才往后面看下去。
連續(xù)讀了三遍,心里已經(jīng)無比震驚。
剛剛我才說他詩詞不行,轉(zhuǎn)眼間他就拿出這樣一首驚艷之作。
別的不說,只是這第一句,就足以傳誦一時,在場的幾十名舉子,怕是無人能出其右。
“時飛為何發(fā)楞,難道發(fā)現(xiàn)了佳作?”
一邊兒的徐道忠問道。
賈雨村默默把紙遞給了徐道忠。
“人生若只如初見……。”
剛剛念了一句,徐道忠就停住。旁邊的人聽見了,也紛紛湊了過來。
“人生若只如初見,不管后面如何,只是這一句,就足以令人期待。”
“嗯,開篇驚艷,不同凡響。”
眾人都是識貨的,就紛紛議論起來。
看完之后,徐道忠把紙遞給了別人。
“時飛,你這本家確實不同凡響,傳說他是文昌星君的弟子,看來不是空穴來風啊。這一首,怕是今天場上的頭名了。”
“大人過獎,他還年輕,不可過于夸他,免得他以為自己就了不起。”
賈雨村嘴上說的謙虛,那神情卻寫滿了得意。
我舉薦的人,可不是那些草包,是有真才實學的。
“掛出去,叫大伙兒都看看。今日不虛此行,就看還能不能有別的人跟賈瑞比肩了。”
書吏把賈瑞的詩作掛了出去,立刻就吸引了不少學子的注意。
馬福山是今科解元,平時也以自己的詩詞為傲,早就準備了幾首,就想今天出一下風頭。
看了賈瑞的這首《木蘭詞》,震驚之余,心里百感交集。
為什么?為什么啊?如此絕妙好詞,竟然出于他人之手,我怎么就沒能寫出來啊,我是解元啊。
看了幾遍,突然大喊一聲。
“吾不如也。”
咕咚一聲倒在地上,又暈了過去。
賈瑞就在他旁邊不遠,一見馬福山這樣子,心里不禁叫苦。
不如我就不如我唄,你努力追趕就是了,何必非要暈過去呢?
這要是摔個好歹,豈不是我害了你?
再說了,我是抄來的,你又何必較真兒?
“喂喂喂,馬兄,醒醒,你沒事兒吧?”
賈瑞過去,拍拍馬福山的臉。
他對這個馬福山印象不錯,雖然是第一名,卻沒有什么架子,對人也和和氣,絲毫沒有盛氣凌人的樣子。
馬福山悠悠醒轉(zhuǎn),長長嘆了口氣。
“天祥,這首《木蘭詞》,若是我寫的,該有多好啊。能有如此大作,便是不當解元,也無遺憾啊。”
“馬兄,既然如此,就把這首《木蘭詞》給你,把你那解元給我如何?”
“咦,那可不行。來,扶我起來。都怪你,弄出一首驚世之作,一下子就把我嚇得暈了過去。”
“喂喂喂,馬兄,做人不能這么不厚道啊。”
“去去去,我要把它抄下來,你別耽誤我正事兒。”
馬福山把賈瑞推開了。
越來越多的舉子聚集過來,紛紛祝賀賈瑞,然后就開始抄寫。
賈瑞環(huán)顧一圈兒,就見胡杏山和陳文祥正在后面發(fā)呆。
這兩個家伙,嚇傻了吧。
賈環(huán)過去,拍拍胡杏山肩膀。
“別人都在抄寫詩詞,你們?yōu)楹尾怀。渴且呀?jīng)背誦下來了,還是覺得寫的不好啊?”
“哦,抄,我這就過去抄下來。”
胡杏山一邊走,一邊腹誹。
王八蛋賈瑞,你能不能別這么嚇唬人啊,一出手就是這樣的驚天大作。
你們賈家本來就是世家,你說你一個是世家公子,不愁吃不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