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息怒,陳也俊沒有別的意思。叫咱們去,是想順便請咱們吃酒賠罪。”
“哈哈哈,這還差不多。叫上幾個兄弟,走。”
劉百戶和王總旗出去,花娘從里屋出來,到門口看了一下,見兩人確實走了,才松了口氣。
還是什么百戶呢,每次來都不給錢,還得我搭錢。早晚不得好死。
東四牌樓市場,醉花樓飯館。
這是市場上最大的飯館,雖然已經過了中午的飯口時間,里面還有幾桌顧客在吃飯。
其中一張桌子邊,陳也俊,鄭天倫正坐在這里。他們的三個隨從,站在身后,警惕地盯著門外。
已經進入夏天,天氣熱了,飯館大門敞開。
大門正對著市場入口,只要有人進入市場,就能從這里看見。
入口處一陣揚塵飛起,四匹馬闖了進來。
馬上的人身穿飛魚服,腰挎秀春刀,手持馬鞭,四面揮舞。
盡管人們一見到他們就急忙躲避,還是有不少人被馬鞭子抽中,。哇哇亂叫,四處逃散。
幾匹馬到了醉花樓前,也不停住,連人帶馬就直接進了屋里。
里面吃飯的食客一見錦衣軍來了,急忙站起來,躲到一邊兒。只剩下陳也俊和鄭天倫還坐在原處。
“哈哈哈……,這不是陳吏目么,找我何事啊?”
劉百戶一陣狂笑,提腿下馬。
王總旗和另外兩人,也跟著下馬,兩個屬下這才把馬牽出屋外。
陳也俊慢慢站了起來,滿臉笑容。
“百戶大人快快就坐,今日小弟請大人好好喝幾杯賠罪,對了,還有王總旗,快請。”
“嗯,陳也俊,這還差不多。對了,你們那兩個國舅爺呢?怎么大的架子啊?”
“實在抱歉,賈指揮使臨時有要事處理,耽擱一會兒,馬上就到。這不,鄭指揮使已經來了。”
“對了,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鄭指揮使,這位就是劉百戶。”
鄭天倫沒有動,只是看了劉百戶一眼。
“你就是劉百戶?怎么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劉百戶囂張慣了,見鄭天倫對他帶搭不理,心里早就發怒。
見到我竟然不站起來,還真拿你當什么國舅爺了。
“哼,國舅爺,恕本官眼生,本官從未見過你。”
“不對,一定在哪里見過,讓我想想,好像是……。”
鄭天倫就假裝冥思苦想,突然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們在韃靼黑水城見過,你是特穆爾。”
什么韃靼黑水城。,特什么特的,你在說什么啊?
這個什么狗屁國舅,是不是有病啊?
劉百戶還沒琢磨明白,就聽得鄭天倫大喊一聲。
“他是韃靼人的細作,把他拿下!”
誰是韃靼人的細作啊?
劉百戶和王總旗正在四下張望,就見門口突然沖進來五六個人。
就在此時,陳也俊、鄭天倫和他們的三個長隨突然出手,把劉百戶和王總旗撲倒在地,沒等兩人反應過來,雙手就被扭到了背后,腰上的繡春刀也被下掉。
外面進來的人也一擁而上,幾下就把兩個人捆個結結實實。
隨即外面的兩個錦衣軍也被推了進來,已經被梱了起來。
劉百戶被拖了起來。
賈瑞走到他跟前。
“特穆爾,我是東城兵馬司署理指揮使賈瑞。你涉嫌刺探大德機密,此刻拘捕你。”
“你可以保持沉默,也可以請狀師,從此刻起,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為呈堂證供。”
劉百戶震驚之余,一臉蒙圈。
什么特穆爾?誰是特穆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