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鞍子里面,倪二也搜出來一張紙。
令人遺憾的是,這也是一張白紙,上面什么都沒有。
“鄭指揮使……。”
“不要著急,再仔細搜搜。”
鄭天倫不相信兩人什么都沒帶,一定是藏在什么地方,沒搜查出來。
再說了,情報也可以記在心里,不一定都寫在紙上。
白三兒抱回了草喂馬,就到路邊等候援兵,免得錯過。
“高明堂,實話告訴你,昨天從東四牌樓開始,我們就跟蹤你們。”
“你們到了什么地方,一路上記錄,晚上到夏半山那里,我們都知道。”
“我們也知道,你們是韃靼人。說吧,到這里來,到底想做什么?都搜集了什么情報?”
高明堂蔑視地看著鄭天倫。
“做生意到處走走不行啊?我們跟夏半山在生意上有來往,去他家談談生意,有什么不行的?”
“我們到草料場外面,又沒進去,有何不可?到處走走,又犯了哪一條王法?”
“路引上明明寫著是漢人,你非說我們是韃靼人,就是要陷害我們。”
“你不是說夏半山么,就把他找來,當面對質,看看我們到底是什么人?”
這個家伙一開口,就是連連發問。
“既然如此,你的路引為何是這樣的?你作何解釋?”
“衙門給發的路引,又不是我自己做的,我哪里知道。”
高明堂一頓質問,倒是叫鄭天倫無話可說了。
“倪二,把他腿上傷口先包扎一下。”
“快放了我們,五城兵馬司就能隨便抓人么?有膽子就殺了我們。”
一陣聲響,白三兒帶著賈瑞和周總甲的一隊火甲過來。
‘怎么樣、有什么發現么?’
“目前還沒有。”
鄭天倫把賈瑞引到一邊兒,介紹了事情經過。
“他們一定攜帶了什么東西,只是隱藏非常巧妙。不要著急,咱們慢慢尋找。”
賈瑞過去,拿起路引,仔細看著掀開的那一面。
突然間,想起了當初在金陵鄉試的時候,陳文祥聯系自己科考作弊的事情。
當時陳文祥在一件褂子上寫字,表面上看不出來什么,但是在地上沾一些泥土,就顯示出字跡來。
難道這個也是密寫術?
否則的話,這個特殊的路引,就沒法解釋。
“倪二,把你的水囊拿來。”
倪二從馬上拿來了水囊。
“往這上面澆水。”
“你們不能澆水,毀了我的路引,我怎么回家?你們陪得起嗎?”
這回高明堂可著急了,掙扎著想要起來。
“澆水。”
賈瑞見他著急,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倪二把水往路引上倒,眾人雖然不明白賈瑞什么意思,但也都小心的盯著。
路引被浸濕,但是上面沒有什么變化。
眾人看看賈瑞,滿臉的失望。
“不要著急,等等再說。”
“變黑了。”
倪二突然喊了起來。
就見那張白紙中間,出現了一個個黑點兒。黑點漸漸擴大、增多,變成了文字。
“韃靼文字!”
鄭天倫脫口而出。
還能這樣寫字?
“上面寫的什么?”
眾人七嘴八舌的,但是沒人認得韃靼文字。
“瑞大爺,這個也澆水么?”
倪二把那張白紙遞給了賈瑞。
“先不要澆水,把他們帶回去。倪二,你跟我先走,找一個有筆墨的地方,把這個抄寫下來。”
賈瑞跟倪二牽馬到路上,上馬就往回走。
過了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