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州,到云節度使手下效力,也打算到驛站投宿呢。”
“算了,你別去驛站了,就在這里住下,咱們兄弟正好吃酒。”
“也好,好久不見,怪想兄弟的。對了,這兩位是我的同伴,一起到令嚴手下效力的。”
賈璉給雙方做了引薦,就進了客棧投宿。
安排妥當之后,就到餐堂吃酒。
幾個人剛剛坐下,就進來了三個人。
這三人,正是從神京出來的夏半山、巴特勒、圖格。
他們也在這家客棧投宿,此刻出來吃飯,正好就坐在賈璉和云公子旁邊的桌子上。
“璉二哥,聽說你們榮國府的大姑娘封了賢德妃,你不在京城謀個肥差,怎么還到這鬼地方來了?”
“唉,一言難盡啊。能到這里已經是萬幸,還是托了內相戴權的路子。如今我們這些捐官,都要到西北去呢。”
“到西北去?”
“是啊,西北流寇作亂,地方官兒被殺的殺,逃的逃,沒剩下幾個。便是今年的新科進士,一下子就去了三十多個。還是押著去的……。”
“西北已經惡化到了如此地步?”
“如今怕是更加混亂了。”
“你家不是修修造省親別墅么,你為何不在家干這個差事?”
“已經有人干了,我們府里的人都不插手。”
“自己人不插手,交給外人,能放心么?”
“也不算外人,還是自己的族人。”
“你家的情形我也知道,哪里有這樣的人?賈蕓還是賈芹,或者賈菖、賈菱?”
“都不是,是賈瑞。”
“賈瑞?沒聽說過。”
“我們族學老先生賈代儒的孫子,我這位兄弟,可是個人物。他死了七天,又活了過來……。”
于是賈璉就把賈瑞的各個標簽和事跡都曬了一遍。
雖然平常的時候,他對賈瑞也有一些不滿,但是在外人面前,還是很愿意顯擺一下自己有這么一個出色兄弟的。
“沒想到璉二哥竟然有這樣一位兄弟,回去之后,倒是想見識一下。”
“你可以到東城兵馬司找他,或者到府里找他,我這兄弟為人最是仗義。”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議論著,伙計又給上了兩個菜。一盤黃羊腿,一條卡里湖大鯽魚。
這兩道菜,都是平安州的名菜。
“伙計,我們沒要這兩道菜啊?”
“那邊那位客官請二位的。”
伙計指了一下夏半山。
“這位兄臺,這是何意?”
云公子問道。
夏半山端著酒杯過來。
“剛才聽得二位說話,得知這位兄臺是榮國府人,在下曾經聽一位長輩說過榮國府的事情,又在金陵經商,跟榮國府也算稍微有些緣分,所以就點了兩道菜,略表心意。”
“兄臺貴姓?”
“免貴姓夏,在下在京城和平安州有些生意,家里的長輩去過貴府宣旨。”
姓夏?到府里宣旨?
“莫非你那位長輩就是司禮監的夏內相?”
“正是如此,那是在下的族叔。”
“失敬,失敬,夏內相還真的時常到鄙府傳話兒呢,快快請坐,一起吃酒。”
“這怎么好意思?”
“兄臺不必客氣,能在這里相遇,就是有緣。對了,你要前往何處?”
“平安州。”
“巧了,我也去平安州,明日正好同行。”
“好啊,今后還要璉兄弟多多照顧。”
“不必客氣,小事一樁。來,我敬兄臺一杯。”
“豈敢,豈敢,該我敬你們才對。請。”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