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事換了一身青袍,整個人看起來樸素了許多,身邊有四個小廝,也是穿著簡單,就連馬車看起來也很陳舊。
周管事看著李若初朝馬車一直望,他上前一步解釋道,“大小姐,此次出門帶的人手不多,咱們出門在外,一切從簡,也是以免遭那賊人惦記。”
聞言,李若初淺淺笑道,“也好,難為周管事想得如此周。”
“護送大小姐安回府,是奴才的職責,還請大小姐上馬車吧”周管事堆著一臉的笑,上前伸手掀開了馬車的簾子。
李若初在陳嬤嬤的攙扶下上了馬車,陳嬤嬤則坐在馬車的外面,周管事則與另外幾名小廝騎馬隨行在馬車兩側,隨著車夫手頭一揚鞭,馬車便緩緩向前駛去。
行至途中,李若初突然提議說要走水路,這樣不僅回程時間要減半,而且還涼快。
對于李若初的提議,周管事面露難色,“大小姐,咱們走的都是官道,相比較水路要安很多,萬一有個什么不測……”
“我看周管事倒是真希望本小姐有什么不測……”李若初冷哼一聲,雙眼直直的盯著周管事,直盯得對方渾身發毛。
周管事一聽李若初這樣說,立刻著急解釋道,“大小姐這是哪里的話,奴才們都是奉老爺的命令接大小姐回府的,若不能安將大小姐護送回府,奴才們也是死路一條啊。”
“那好,既然你這般說,那就表示咱們如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周管事可能不太清楚,前方不遠處便有一座巫山,而那座巫山上有一窩土匪,據說那窩土匪生性殘暴,手段殘忍,據說連官府都不敢拿他們怎么樣,所以,本小姐覺得還是水路更安。”李若初依舊堅持道。
決心走水路,真的是為了安起見,臨時換道,只不過是為了給有些人一個措手不及。
至于誰是有些人,往后會知道的。
“來的路上是有聽說過,也經過了巫山腳下,但這不是什么事都沒有嘛,想來必是他人胡編亂造的,還是陸路安。”周管事依舊堅持走陸路。
李若初掀開車簾,雙眼直直的盯著周管事,放低了語速道,“周管事,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
聽李若初突然來這么一句,周管事偏頭看了一眼李若初,正好觸及李若初的視線,只那一瞬,便覺渾身不自在,他輕咳一聲,有些不自然道,“自然大小姐是主子,奴才不過是為了小姐的安……”
周管事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李若初截了話頭,“既然本小姐才是主子,那便依本小姐的吩咐,掉頭,走水路。”說罷猛的一下放下了車簾。
態度堅決,不容置疑。
李若初之所以堅持走水路,只是為了給她的對手一個措手不及,從莊子上出發李若初就一直有一種預感,總覺得周管事這個人給她的感覺怪怪的,表面瞧著似乎并無不妥,但就是有一種感覺讓李若初本能的警惕起來。
“按大小姐的吩咐,掉頭走水路。”周管事再沒說什么,他瞥了一眼嬌子的方向,目光霎時閃過一絲陰冷。
李若初猜測到這回京的路上定然不會那么順利,不過她卻是一點都不害怕,不說她自己的內力越發增強,只說那秦瑜送她的黑風黑影兩名暗衛當是足以保證她的安。
說起這黑風黑影,她目前并不知那二人的身手究竟如何,也沒來得及試探,不過她卻見識過二人來無影去無蹤的本事,依她的推測,那二人的本事應當不錯。
昨日大婚暢飲,夜里睡得晚了些,直至此時,馬車搖啊晃啊,倒讓李若初有了些許睡意,隨手扯了一個軟墊靠在胳膊后面,隨即瞇了雙眼睡下了。
陳嬤嬤坐在馬車前面扶著老腰,只覺得她這一把身子骨都要被顛散架了。
可算到了碼頭,李若初被陳嬤嬤輕聲喚醒,又在陳嬤嬤的攙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