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初說完那倆大眼睛眨巴眨巴,別提多無辜多委屈了。
“這”楊氏看了一眼李錦,一時間似乎不知道怎么說了。
“大姐姐,你就別裝無辜了,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就是拜你所賜嗎?你看看你下手多狠,我的手都快要廢掉了。”說著舉著自己紅腫的手腕,舉的高高的,生怕別人看不見似的,說著又指了指自己的左臉,帶了哭腔,“從小到大,就連父親母親都從來沒有舍得打過我,大姐姐一回來,當著那么多下人的面就動手打我,打的還是臉,如今母親還要我讓著大姐姐,還有,萬一我的臉給毀了,那我不要活了嗚嗚嗚”
李若初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唉,三妹妹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是我的錯,是我沒想到三妹妹竟然會如此嬌弱,不過是挨了一耳光而已,我在鄉(xiāng)下的時候,時常挨耳光的,只要一點點事情沒做好,就得挨揍,打耳光還是最輕的,今日三妹妹一見著我,就罵我是小賤人,我自是認為這樣是不對的,怎么能隨口罵人呢?父親母親你們說是吧,所以我就幫著父親母親教導了一下三妹妹,相信下次三妹妹再也不敢輕易罵人了。“
又嘆息一聲,”唉,說來說去,還是我這個做大姐姐的思慮事情不夠周,再想想也是,自幼在府里長大的女兒家哪里像我這種鄉(xiāng)下長大的,皮糙肉厚,挨幾下也沒覺得那么痛,對不起啊,三妹妹,我以后不會這樣做了,不過,你以后也不要輕易罵人了,女孩子這樣不好,小心將來嫁不出去哦。”
李若初慢條斯理的說完這一番話,既承認了事情就是她做的,也說清了她為什么會動手,她動手也是有理由的,并不會平白無故的動手,所以,理論上來說她還是占理的。
聽著李若初的一番話,李若靈只差沒把肺給氣炸了,她沒想到這個鄉(xiāng)下來的小賤人嘴上竟然如此缺德,既跟父親母親告狀是她先惹的禍,還說她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這還不算,居然還詛咒她嫁不出去,她伸手指了指李若初,想要繼續(xù)罵,可自幼就是在府里千嬌養(yǎng)百寵愛長大的的千金大小姐,除了到嘴邊的那句小賤人,壓根就翻不出什么新詞兒來,一激動,嘴里到小賤人三個字就要罵出口時,卻是被一旁的紫衣女子捂住了嘴。
“向嬤嬤,大夫來了,你帶著三小姐到偏廳去。”紫衣女子死死的捂著李若靈的嘴巴,又輕聲在她耳邊說了兩句什么,李若靈這才消停下來,被向嬤嬤拉走時,還狠狠的剜了李若初一眼。
李若靈被向嬤嬤拉走了之后,紫衣女子向前幾步,走到李若初到跟前說道,“大姐姐,三妹妹年齡小,性子又淘的很,二妹妹代她向你賠不是。”
“你是二妹妹吧?”李若初沖紫衣女子溫和笑問道。
“對,大姐姐真是聰慧,一猜就中。”紫衣女子面上綻放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好像真的是打心眼兒里對李若初的到來感到高興似的。
紫衣女子便是楊氏所生的大女兒,名喚李若蘭,據(jù)陳嬤嬤所說,性子溫和,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淑女,容貌也是生的極為的好看。
“二妹妹謬贊了,不過是在來的路上聽陳嬤嬤講過一些府里的一些情況。”李若初淺笑道。
楊氏看著李若初淺淺笑容的模樣,雙目不由瞇了瞇,隨即閃過一抹戾氣,那殺氣一閃而過,只是一瞬,令人無所察覺。
“老爺,你看初兒和蘭兒很是投緣呢。”楊氏望了李錦一眼,滿臉笑意道。
李錦溫和的笑了笑,并未接楊氏的話,只是似自言自語的說道,“真是跟她娘年輕時一個模樣。”
聞聲,楊氏的眸子里再次閃過狠戾,她垂下眼皮,呵呵笑了笑,“是啊,真的跟姐姐很像呢。”
“初兒,你過來。”楊氏再次向李若初招手,眉眼彎彎,一副慈母的姿態(tài),又伸手拉了一旁正在玩手指的小女孩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