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顯卻是有些不耐煩,兀自起身叫住了憐月,“哎,你等等,我自己過去找她們便是了。”
“顯兒”劉氏張了張嘴,自是覺得自家兒子這樣做并不妥當。起身想要去攔,但自家兒子早已跑得不見了蹤影。
劉氏不由看了一眼楊氏,訕笑著不好意思道,“這孩子,還真當這兒是自己家了。’
楊氏適時出聲,“二嫂嫂,讓顯兒去吧,都是自家兄妹,他們感情好咱們做長輩的應當感到高興才是。”
“妹子說的是。”劉氏點了點頭,揮手示意自己的貼身婢女提過來一個錦盒,“妹子,這是嫂嫂自己親手做的荷花酥,嫂嫂記得,從前你最愛吃荷花酥了。”
立刻就有楊氏身邊的婢女惜花上前去接了荷花酥。
楊氏掩嘴輕笑,“多謝嫂嫂,前幾日,妹子還念著嫂嫂親手做的荷花酥呢,沒成想,這么快就能吃上了。”說著眼神示意婢女惜花打開錦盒。
楊氏伸手從錦盒中拿出一小塊兒荷花酥,放在唇邊輕輕咬了一口。
待嘗了一口之后,連連點頭,“嗯,這么多年來,嫂嫂這做荷花酥的手藝越發的增進了,入口酥脆,唇齒留香,簡直是人間絕佳的美味。”
劉氏被楊氏一頓猛夸,不由樂得哈哈大笑,“瞧妹子說的,我也就這點手藝能拿的出手了,不然拿什么套的住你哥哥的心。”
楊氏一笑,“是啊,要不人怎么說,要想套住男人的心,就得先套住男人的胃,我哥哥就愛吃嫂嫂的親手做的東西,妹子是真羨慕嫂嫂和哥哥這么多年的感情。”
這羨慕的話從楊氏嘴里說出來,雖是客套話,但楊氏也是真羨慕。
二嫂嫂劉氏性子潑辣,正好能降得住她那脾氣暴躁,性子又倔的跟頭牛似的二哥哥,倆人成親這么多年,二哥哥愣是沒納過一個妾,就連通房也沒有。
倆人雖時常拌嘴,可感情卻是越吵越好。
想到這些,楊氏有一瞬間的失神。
劉氏與楊氏年齡只相差幾歲,加之劉氏嫁給楊氏二哥哥的時候,楊氏那時還未出閣,二人在一起很是有說不完的閑話。
這廂,楊文顯已經隨著楊氏的婢女憐月到了如意院兒。
憐月正想說她去里面叫人,誰知楊文顯理都不理會,直接越過憐月大跨步進了院子。
一邊走進院子,還一邊朝里頭喊道,“蘭妹妹,靈妹妹,哥來看你們了,還不趕緊出來迎接。”
這會兒,李若靈正在房里憋著一股氣呢,她就是看不慣李若初,不過一個鄉下長大的丫頭憑什么不將她放在眼里,憑什么第一天回來就對她動手,打得還是她的臉。
說到底,李若靈對于李若初回府第一日對她的小教訓一直都耿耿于懷。
說到底,她就是咽不下那口氣。
作為李若靈的姐姐,李若蘭也勸過了,說李若初很快就要嫁給太子了,在府里也住不了多久,當然好日子也不長了。
李若靈自然明白自家姐姐說的意思,不就是當今太子嘛,一不受寵,二還克妻,據說脾性還極為古怪,要不是靠這些信息支撐著,她哪里能忍受這么長時間不發作。
這會兒一聽到外面楊文顯的聲音,李若靈的雙眼頓時就亮了。
李若靈最先沖出去,出房門一看,還真是她的表哥楊文顯,她小跑著迎了過去,“顯表哥,你怎么來了?”
“顯表哥。”李若蘭也出了房門,輕聲朝楊文顯打招呼。
“看我給你們帶什么好東西來了。”楊文顯一邊說著一邊從袖袋掏出兩樣東西。
一樣遞給李若蘭,另一樣遞給李若靈。
給李若蘭的是一支蝴蝶金釵,色澤鮮亮,樣式精美,尤其是金釵尾端那只翩翩欲飛的蝴蝶,栩栩如生,瞧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