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崩钊籼m扯了扯李若靈的衣袖,示意她別說了。
楊氏揉了揉眉心,身子一個重心不穩,眼看著就要暈倒了,李若初眼疾手快的將人扶住,吩咐杜管家道,“杜管家,你去瞧瞧著人請的大夫來了沒?來了趕緊讓人到如意院兒去?!?
“是。”杜管家點頭應下,轉身便離開了。
李若初又吩咐楊氏的貼身婢女憐月和惜花,“你們兩個扶大夫人回房歇著。”
“二妹妹三妹妹也一并回房歇著吧?!崩钊舫蹩戳艘谎劾钊籼m和李若靈道。
不等二人回應,她看向劉氏,冷聲道,“二舅母,表哥受傷一事外甥女自會派人去官府報案,另外,昨夜外甥女府上遭賊一事也一并交由官府處理,到那時,到底是表哥心懷不軌咎由自取,還是外甥女蓄意傷害表哥,我相信,官府一定會秉公辦理?!?
“你”劉氏顫抖著身子指著李若初你你你了半天,卻是半晌沒說出一句話來。
“二舅母還是先回去歇著吧,您只管放心等著官府傳喚便是。”李若初揚著下巴淡淡道。
“賤人,跟你娘……”
“胡鬧,還不跟我回家去?!痹捨凑f完,便被門外傳來一陣中氣十足的男低音給打斷。
聞聲,劉氏身子微僵,但氣勢仍舊不減,看向李若初但眼神似帶了無數的利劍,只恨不能當場將這賤人射死。
“二舅舅。”李若蘭朝進來的男子出聲喚道。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寧昌侯府的嫡次子楊伯齊,他一早便警告過劉氏,不可因為此事來相府尋麻煩,沒成想,她趁他不注意,還是來了。
楊伯齊看了一眼李若初,道,“你,便是我那妹夫的長女吧?”
聞言,李若初看了一眼楊伯齊,淡聲回應,“正是?!?
楊伯齊輕嘆一聲,道,“昨夜發生的事情舅舅都知道了,這不怪你,是你顯表哥紈绔不化,咎由自取,當然,我這個做父親也逃不過管教之責,在這里,我替你顯表哥跟你道個不是,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沒必要鬧上大堂,對大家都沒好處?!?
“老爺,你怎么能”
“住口。”
劉氏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楊伯齊呵斥住,他狠狠的看了劉氏一眼,又看了李若初一眼,道,“家中還有事,我們便先回去了。”
“既然二舅舅這樣說,初兒便聽二舅舅第,這件事情暫且先不報官府,那么,舅舅舅母慢走,初兒就不送了?!崩钊舫醯馈?
劉氏的兒子楊文顯昨夜突然受傷,劉氏急得三魂少了氣魄,她就這樣一個兒子,平日里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突然遭遇如此大難,劉氏只感覺天都塌了一半。
大夫宣布就診結果,必須馬上截肢,否則毒素就會迅疾蔓延至身,危及性命,而且必須要快,慢一步照樣性命不保。
截肢是保命的唯一方式,劉氏幾度昏厥過去,思索再三,劉氏只能忍痛答應。
劉氏其夫君,楊家次子楊伯齊,得知此事之后氣得摔碎了好幾只茶盞,連夜審問了楊文顯貼身伺候的幾個小廝,這種情況,小廝們只得如實報告,得知真相之后,楊伯齊氣得顯得厥了過去。
楊伯齊是個明白人,自家兒子有錯在先,也沒理由將這件事情都推給那才從鄉下回來沒幾日的鄉下丫頭。
可劉氏不同,她聽信了小廝口中說的是那鄉下回來的丫頭推了她兒子一把,他兒子這才被毒蛇咬中,否則,被咬的人應該是那個鄉下回來的丫頭。
劉氏才不管是不是他兒子三更半夜溜進了人家的院子想要害人,她只知道她唯一的兒子這輩子就這樣毀了,這一切都怪那鄉下回來的臭丫頭。
為此,兩夫妻還大吵了一架。
今日在李府鬧這一出